伤者自己动手包扎,牛犇叫小博拿出一些药物,和一些干净的衣物,但只提供给那些被说成可怜虫的人们,与几个孩子。
有人拒绝了好意,有人选择接受,带孩子的人属于后者,接过衣物的时候还说了声谢。看倬他们的样子,小博的心情与表情都很复杂,默默叹息着离开。
忙完这些,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天上云层依然密集,真正的夜幕也已降临;牛犇问了问金毛的情况,听说没有恶化,心里稍稍感到安慰。
小博担心的看着他:“警察应该快到了,师兄准备怎么办?”
“把影像拷贝一份。放好,再把电话拿来。”
说着,牛犇对聚集的民众说道:“荒郊野外不安全,训练营不管饭。也容不下这么多人,想回家的回家,想去警察局投诉伸冤,请随意。总之你们可以走了,明天怎么着,想好。去做就是。”
接着他转向几名记者,“把影像给小博备份,你们自己有车,多挤几个人。”
女记担心说道:“你要把他们怎样?”
她指的是那些黑帮打手,忙这么久,牛犇自始至终没有说到他们。当然,女记不会因此觉得他已经忘记。
“该怎样就怎样。”牛犇低着头,用脚尖踢踢地面:“黑鱼帮的事情,你们不会想参与,也不会想记录。”
从他的举动里看出什么,女记莫名打个寒噤,迟疑说道:“刚刚我看过。幸好没出人命。黑鱼帮势力很大,你别......别冲动。”
牛犇有些意外,抬起头,冲她笑了笑,道了声谢。接着,牛犇转过身,朝训练营里喊着。
“小博,开灯!”
声落。两道灯光随之大亮,照出一群无助的人,和一张张苍白的脸。
牛犇径直走过去,随意找到一名年轻人问道:“谁是头儿?”
年轻人有些畏惧地看着他,不肯说话。
牛犇抓起他的一只手,问道:“谁是头儿?”
“我不知......啊!”
掰断一根手指,牛犇捏住另外一根,问道:“谁是头儿?”
“你问别人,我......啊!”
第二根手指折断,惨叫的声音惊天动地,身后,还在犹豫的人们仓惶地跑起来,包括之前那个那个女大学生,和那几名记者,彼此搀扶着,没有一个人敢回头。
这边,牛犇捏住年轻人第三根手指,问道:“谁是头儿?”
“我......”年轻人承受不住痛苦与压力,嚎啕大哭起来,“我不能说啊,我......”
牛犇有些意外,还有些警惕,不是惊叹他的义气勇气,而是觉得,一个黑帮打手能够把守这么紧,足以体现黑鱼帮的严密与强大。
只是黑帮而已,又不是军队,难道不应该欺软怕硬?
心里想着,牛犇不打算改变什么,正要折断第三根手指,旁边有人发出虚弱的声音。
“别逼他的,我是。”
牛犇闻听转身,看着那个捂住肚子不停呻吟的矮个汉子,微微一愣。
“是你?”
“别说你认识我?”矮个汉子冷笑起来:“小兄弟,我也不怕告诉你,得罪黑鱼帮,你完蛋了。”
“谢谢提醒。”牛犇站起身,走过去说道:“你是小六,六哥。”
“真的认识?看来我名气不小。”王小六诧异地看着他,感觉意外又有些得意,同时还觉得委屈极了。
“吗的认识还下这么重的手,不对,是脚......哎呦喂,老二不知道还行不行。”
......
......
牛犇从来没有和****打过交道,但他认识一个想和****打交道的人,彼此无话不谈。
福生想在****出头,第一步就是选择投靠目标,处心积虑下,他打听到五牛地下黑鱼帮最大,手下有左右两大护法,王小六就是其中之一,也是福生想搭的那根线。记得当初,福生提起这位六哥,脸上多是羡慕、仰望的表情,一副恨不能与之结交的模样。
仅仅这些,牛犇不可能认出他,关键在于,作为黑鱼帮的三号人物,“六哥”有一副很好记的相貌和身材,个小人狠,眼神凶辣,唇角长有一颗很大的痣。
刚才战斗的时候,面对着四面八方扑过来的敌人,牛犇不可能注意到这些,此刻静下来看他的脸,再联系到福生讲过的一些特征,顿时认了出来。
记起这些往事,牛犇心里有些感慨,暗想如果福生在的话,这场意外不知道能不能提前化解。
一边想着,牛犇走过去,把小六的手从肚子上抓起来,掰开他的一根手指。
“六哥,用我问么?”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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