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都城头上,项雨和秦霸两人争锋相对,寸步不让。
项雨下垂的擎天古剑剑身周围,空间扭曲,看来他应该是早就做好了与秦霸一战的准备。
纵使是面对秦霸的时候,给项雨的感觉就如同是面对陈志远,可他凛然不惧。
反观秦霸,相较于项雨来说,就要轻松太多了。
他除了面色变得有几分肃穆以外,其他表现给人的感觉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好像是项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一模一样。
项雨的宁神戒备,蓄势而发,他视而不见,对项雨话语中的坚若磐石置若罔闻。
粗重的眉毛如同两把厚刀,一松一蹙,皆有惊世之芒。
“小友,再考虑一下吧,你应该明白,你若是就此陨落,于你西楚,于我西秦,于这片大陆,都是一个巨大的损失。你既然是这个时代的剑道扛鼎之人,就应该清楚,你一旦死亡,剑道修士头顶飘飞的大纛便会倒下,那个时候,剑道修士力压武道和仙道两道修士的惊天气运便会散落,你将会遗臭万年,被人唾骂千古。即便是这样,你也甘愿接受么?”
为了自己心中的宏图,秦霸一再按耐住自己的脾气,在项雨身上展现出来的耐心,若是被秦霸的后辈子孙看见,绝对会表示出艳羡。
他便是对自己那些后辈子孙,也从来没有这样和颜悦色,细心之至过。
项雨终于面露沉吟之色,三年来,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他得到的多,付出的多,肩头上承担着责任也多。
他不再是孑然一身的一个人,身边系着很多人,很多势力的荣辱兴衰。
那些将前程压在他身上的势力,身边从始至终追随着他,不曾放弃的下属,他所修炼的剑道的荣辱,这些与他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这让他如何能不郑重考虑?他的生死,早就已经不再是他自己的事情,所以他根本就不能在那样肆意妄为,一切凭本心做事。
只是,真要妥协么?弯下脊梁?
项雨那一身霸骨却又在一刻不停的挣扎着,不,因为他是项羽,西楚霸王项羽,所以他更不能就这样低头。
那么就只能抱着辜负一些人期望的风险了,只能那样做。
抱歉。
项雨的心头浮现出了这般沉重的两个字,他的目光随之变得清明,澄澈如水。
“前辈无需多说,尽管动手就是,咱们的生死就各凭本事吧!如果今日项某死在前辈手中,那也怪不得前辈,都是项雨命不好,不会怨天尤人。”
秦霸对此并不失望,他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淡然笑意。
“你果然很像我年轻的时候,作为过来人,我要告诉你,有些事,率性而为,犟马由缰是要不得的,今日要让你回头,指不定还得先折断你那一身霸骨,就这样吧,待会你就会明白,你心中的坚持,在生死面前,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任何事情,都没有活着重要。”
从出现到和项雨的一番交谈,一直不曾流露出一星半点气势的秦霸脸上的淡笑消失,取缔那淡然微笑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霸道。
项雨望着自己身前的秦霸,真就像是看到了上一世的自己。
可惜了,磐龙戟在项雨识海之内,并不在秦霸手中。
强大的气势顷刻间就澎湃到了极限,强大的气势在秦都城头掀起了滔天巨浪,前浪推打着后浪,一浪赶着一浪冲击向项雨,与项雨身上散发开来的剑势展开了一次至强至霸的冲击。
两个同样霸道蛮横,霸气入骨的男人,在这一刻,情理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展开了冲撞。
项雨那一身剑势,连仙境强者,三佛寺四佛普贤都能够击退,可在面对秦霸那一身强盛的威压时,却节节败退。
那种情景,和当初在灵山书院普明面对他的时候一样。
项雨的身体,止不住的往后推开。
一步。
两步。
厚实到足以承受千军万马轰击的秦都城墙在这一刻危如累卵,项雨每后退一步,他双脚踩踏之地,必定会出现两道蜿蜒如龙的裂纹。
退了十数步以后,蔓延开来的裂纹直接连到了一起,坚固的秦都城墙,可容数辆马车奔腾的宽阔跑马道居然直接一分为二,裂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沟壑。
城头的西秦大旗,忍受不住两股气势的碰撞,拦腰而断。
只有一丝筋皮连接着的西秦大旗迎风依旧招展,呼呼作响。
项雨口中直接发出了一声闷哼,右脚重重的落下,身躯终于不再后退,四平八稳的站在了那里,一身气势澎湃开来,终于能够抵挡住秦霸那一身霸道气势的轰击。
秦霸眼中异彩涟涟,他没有在意西秦大旗的倒下,反倒是目光灼灼的望着项雨,大笑了一声,“好一个剑道至尊,果然很强。若是侥幸被你突破至尊境,蜕凡为仙,成就仙境修为,恐怕这片大陆上还真不会有一个人是你的对手,真是可惜了,可惜你还不曾完全成长起来,就遇到了我!”
他同时往前踏出了一步,只有筋皮连接的西秦大旗终究是承受不住冲击,筋皮掉落,大旗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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