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脆响,这根钢针一下划过了我左手食指,鲜红色的血液顺着指缝直往外冒,与此同时,因为手指之间突然传来的疼痛,使得我下意识的放开了这根钢针,钢针落地传出的脆响让我一下就明白了为什么它会在停车场内发出这种异常的声响。
没错,周明一个没读过书的粗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古老的刑具?而且还用这种方式藏匿这个毒妇木偶,他的背后肯定有人唆使。
“臭小子,想什么呢,你都快血流不止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被你爷爷知道,他一定又要揍你爸了,赶紧的,给我看看……”我大伯见我手指流血了,当即从旁边拿了一张纸巾就给我擦拭了起来。
我这大伯,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和我爸真像,可能是因为双胞胎的原因吧,我总是在潜意识里面错误把他当成我爸。
“好了,大伯,我回来就是洗个澡的,过些天还得去报道,让我休息一下吧,我有点累了。”我摸着突然剧烈疼痛的脑仁,有些烦躁的说道。
他看了我一眼,随后又瞥了一眼桌上那个已经快要风化了的蛋糕,道:“行了,那我就先走了,大伯这次来也没带什么,这根项链是你妈临终之前让我在你工作之后交给你的,好好收着,就……就当作是生日礼物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将项链放在了我的手心之上,临走之前还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对于他的举动,我有点儿呆滞,他怎么会有我妈的项链?这个问题瞬间就在我脑中炸裂,可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却早已关上了我家的房门。
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这根银白色的心形项链,而后颤抖着右手慢慢的将这条项链分成两半,当我看到这心形项链内的那个女人的时候,我的泪水瞬间汹涌而出,双腿慢慢的收到了自己的大腿内侧,不争气的就开始哭了起来。
我没有见过我妈,说实话,连一张照片都没有见过,我记得我小时候总是问我爸,为什么别人都有妈妈,而我却没有,他总是笑而不语,摸着我的脑袋告诉我妈妈去了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看见别的孩子每天上学放学都有父母接送,而我那忙于公司的老爸却只能在双休日来接我,至于其他时间,我几乎都是一个人走回家的,从幼儿园到大学,一直都是如此。
“妈,原来你长这样,呵……姜天放总是骗我,骗我说你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等我长大你就会回来,但是他这次终于没有骗我,你真的很漂亮,笑起来很好看,妈……你知道么,我真的很想你……”我死死的抓着这根心形项链,生怕有人跟我抢似的,整个人颤抖的卷缩在沙发的某个角落。
我有很多很多很多话想要跟她说,跟她说说我的小时候,跟她说说我的每一个第一次,只可惜,我得到的却只是一阵又一阵无言的沉默。
第二天一早,我躺在床上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一缕阳光瞬间照射在了我的脸颊之上,我抬手遮挡了一下太阳光,而就在这时,一双大手猛地将我从床上拽起,我定睛一看,麻痹,他怎么被放回来了?
“你个小畜生,抓自己老爹的事儿都干得出来,以后保不齐你会不会趁着老子睡觉的时候剁了老子……”我那倒霉老爹此时正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抓着我的睡衣衣领,怒气冲冲的对着我说道。
而就在他嘴巴一张一合之间,我差点儿没被他两天没刷过的牙齿给熏晕了过去,当即马上拉着他的手,无耻的笑道:“唔……嘿嘿,老爹,我这不也是迫不得已么,你看看你,不是被放出来了么……”
“放你娘个屁,狗日的,老子今天非剁了你不可,老子这辈子都没有进过警察局,头一遭居然栽在了自己儿子手上,传出去你让老子怎么见人?你小子别跑,让你别跑你听到没?”说话间,他手上的那一把菜刀顺间就来到了我的脖颈之间,我用力的将他往我床上推去,而我转身就往门外跑,可谁知道这把菜刀在我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直接就从我耳边划过给钉在了我耳边的门板之上,我发誓,他在王往左偏两厘米,我这耳朵估摸着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