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正言辞的指责你——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小忙都不愿意帮一下,什么人啊你!然后理所当然地忘记了你前九次的帮忙,只记得你最后的不帮忙。
骆浚不止一次遭遇这种事情,所以经常有人私下里请教他关于配音的事,他都会断然拒绝,反正早晚都是会得罪的。
因为夏岩是席暮的偶像,所以不好拒绝。原以为他也是像那些人一样请他“帮个小忙”,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坦然地要给酬劳。
他并是不多稀罕这份酬劳,只是但凡是个人,都希望自己的劳动能得到尊重;自己不求回报的帮忙,能得到感激,而不是怨怼。
两人加了微信,之后夏岩让容毅将合同样本发给他看看,没有问题的话,改天约定时间面签。
商议完这些都已经七点多了,骆浚辞别了夏岩,绕过走廊时看到了席暮,他倚在门口看着他,双手环胸,目光阴鸷地盯着他。
骆浚正准备说话,他突然大步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扯到房间里。门在身后笨重地合上,席暮将骆浚按在墙壁上,手肘压在他脖颈前。
廊灯打在他斯文的脸上,嘴唇因呼吸不畅而微微开合。眼睛歪了,头发乱了,显得颇为狼狈。
席暮到口的诘问忽然滞了下,过了会儿才阴沉着脸问,“你这样阴魂不散到底想干什么?”
骆浚扶正自己的眼镜,坦然地望着他,“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席暮觉得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说不出的憋闷,恶狠狠地盯着他。
骆浚语重心长地道:“青春期的孩子都叛逆,我想多关心你一下。如果你觉得我碍事,我会斟酌着跟阿姨商量,给你多请几个助理。不过我今晚过来是找夏岩的,不是要缠你。”
席暮警惕地道:“你找他干吗?你都跟他说了什么?”
“工作上的事情,放心,我没有提关于你的事。但是小暮,你已经满十八周岁了,我希望你做什么事都要先考虑清楚。夏岩不是你们圈里的人,掰弯他是不厚道的,你还是和他保持距离为好。”
席暮冷笑起来,“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纯粹的直男?赵延沛能行,我为什么就不行?”
“夏岩有过女朋友。”
“有些人并不是天生就是GAY,有些人结婚以后才发现自己是GAY,甚至有些人会隐藏一辈子。”他忽然凑近了些,眼里带着些许的恶意,“哥哥,说不定你也是一个隐藏比较深的变态呢!”
这一声“哥哥”让骆浚有点失神,大约三年席暮没有叫过他哥哥了。当年他叫的一腔诚挚,现在却多了几分戏弄。
他稍稍避开了下,有些疑惑地问,“你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
“后天。”
他以为席暮不会回答的,没想到他这么坦诚,于是又近一步问,“那你……是因为夏岩才弯的么?”
席暮讥诮地道:“怎么?你不是一直很不反感我这种癖好吗?突然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