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天上下了雪,朔风阵阵,守营的士兵围在取暖的火堆旁,打着瞌睡,这时候从营中跑出来一匹马,马上的人披着黑色的大氅,头上戴着皮帽,脖子上的毛领竖起,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只有眼睛留在外面。
“什么人,出营做什么?”
卫兵拦住了他。那人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和一块令牌,卫兵接过令牌一看,正是大将军李翊的令牌,而书信则是一封家书。
“奉大将军令,往上京送信。”
士兵当然不敢阻拦,立刻搬开栅门放行。那人也不多话,立即催马往北而去。
“也就两三日的功夫就要回京了,这会儿天寒地冻的送什么信?”有个小兵嘟嘟囔囔地说道。
“这一准儿是给大将军的娘子送信的。”
“听说大将军的夫人也是个绝色的美人儿。”
“那是一定的,当年大将军和京城头牌的梨落姑娘好的什么似的,最后成了亲还不是都抛在脑后了。”
“比梨落姑娘还美,咱们有个梨落姑娘那样的美人儿就心满意足了。”
“别做梦了,就你那几个银子,还不够请人家喝杯酒的,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几个人说的高兴,越说越不像话,旁边一个年长的士兵制止了他们,
“一个个哪那么多废话,大将军的事也敢乱说,不想要脑袋了。”
几个小兵还是有些怕他,便停住了话头。
再说那个出营的人,骑了十几里后在一个三岔路口停了下来,似乎在等什么人。不多时又来了一匹快马,两人会和之后却拨转马头往东北方向而去。
这两个人正是李翊和黄君彦。原来当日李翊思索良久,觉得黄君彦与王大学士的仇怨,是绝对不可能化解的。虽然可以帮着黄君彦再造一个身份,但是京城之中,人多口杂,万一叫王大学士知道黄君彦的真实身份,那便后患无穷了。另一方面他猜测福王有可能会有什么动作,像黄君彦这样得人才,绝对是大有用处。因此他便请来黄君彦,劝服他跟自己去一趟山东。
李翊向黄君彦陈说利害,黄君彦也觉得自己以前不明白朝廷局势,虽然有了朝廷的赦免但是以王大学士的势力,给自己罗织一个什么罪名还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跟着福王倒是可以另有一番作为,更重要的是,王大学士的手还伸不到山东去。
李翊找了人假扮成自己再大营之中,对外就称病,一切传话的事情就交给盖飞,并将拔营回京的大小事务暂托给王将军,自己则和黄君彦约好一起去了山东。黄君彦也和自己的几个兄弟商量好,一起走的话目标太大,等到回京受了招安之后,大家就托词愿意回乡务农,再去山东会合。
话说两人脚程快不过两日功夫就到了济南城。福王早得了信儿,早早使人将两人迎了进去。
福王本来先安排两人沐浴更衣再摆酒接风洗尘,但是李翊却心急要先赶回京城。于是福王命人领黄君彦去沐浴更衣,又令人摆上酒菜招呼李翊。
他与李翊本就像兄弟一样,这时候便坐在一边陪着李翊,两人边吃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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