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彦宸为了使陆承启忘了他刚刚说的话。连忙开始献殷勤,在前面带路。时不时还回头,问陆承启累不累,需不需要雇辆马车。
陆承启却没有说话。都是王彦宸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将将到了皇家军校的时候,已经是戒严的地方了。皇家大学秉承严谨的作风,哪怕是平时,也决不会把哨兵撤掉。不仅有明哨,还有暗哨。平常的人,稍稍靠近皇家军校。已经开始警告了。要是冲进皇家军校前面一丈左右,这些哨兵,是有权力无需禀告就杀人的。
这些哨兵,手里拿着的,可不是烧火棍,而是时时刻刻都准备击发的洪祥式步枪。他们身上,挂着的子弹袋,里面全是制式的软木铅弹,只需要二十秒时间,足以完成装弹开火的程序。
那些个暗哨,可能披上了伪装,或藏在灌木丛中,或藏身在校门外的沟壑里,或藏身在围墙里的转角处……反正怎么隐蔽,怎么不让来犯敌人发现就行了。若是轻易给某些个学员发现了,这名暗哨可就有苦头吃了,负重十里越野是小事情,负责洗完全校学员的衣裳,那才是最蛋疼的惩罚。
别以为这些哨兵,都是个毫无武力,只会用火枪的大头兵。其实人家的武艺,不知道有多厉害,不然也不会从底层爬上来,做到一个军官的位置了。这些个哨兵,放在哪一支边军,禁军,厢军,不是佼佼者?人家为什么要来皇家军校,当一个一年制的学员?为的不就是晋升一条路吗,为的不就是一旨圣意吗!
冲着天子门生的头衔,多少举子争破脑袋都得不到的事情,他们轻而易举就拿到了,谁心中没有一杆秤,谁不会衡量一下?皇家军校里面的训练是苦了些,但苦得有价值,苦一些学到了东西,这些东西,都是你日后晋升将军的敲门砖。每个人都不是傻子,孰轻孰重自个都会掂量的。
陆承启出示了令牌之后,他们还是一丝不苟地检查了一遍,才拱手鞠了一躬,这是大顺的军礼。陆承启觉得没啥,这些哨兵也习以为常了。古时周亚夫的细柳营,不给汉文帝面子,是出了风头,汉文帝也牢记于心。可汉文帝的儿子,汉景帝没有这般宽广的心胸,最后刚直的丞相周亚夫,被汉景帝抓拿下狱,绝食而死。
陆承启不敢说汉文帝心中没有怨恨,当众落皇帝的面子,不是愣头青就是没城府,或者是太过刚直的人。皇家军校不同,这里的规则是他一手制定的,哪怕是他自己都要遵守,为的不就是要严格治军,连皇帝都无权更改吗?
御前侍卫被解除了朴刀,才放进了皇家军校之中。王彦宸还嘟囔了两句,陆承启耳尖,好似听他说道:“……神气个屁,老子是御前侍卫长都没这么神气……”
陆承启心中好笑,转念一想,已经有了计较。来到占地颇广的皇家军校军营前,以往热闹的蹴鞠场现在空无一人,陆承启颇觉奇怪,问一些负责人是怎么回事。
皇家大学最早毕业的一批学生,现在已经成了皇家大学里面的教习了,所领的俸禄,不下于五品官。他们对陆承启行了一个军礼后,才用军人特有的刚硬语气说道:“启禀陛下,他们都去演习了。”
“演习?”陆承启颇感意外,这个原以为已经被狄青毙掉的方案,居然会神奇地再次出现了?
这些个教习说道:“副校长说了,要想时时刻刻保持随时上战场的水平,演习必不可少!操练只能体现平时的水平,唯有演习,才能体现出一名军人在战时的水平。军校会根据每个营的水平,决定流动红旗的归属和惩罚。如果犯有重大错误,还要全校通报批评。不当之处,还望陛下指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