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人可要记住了,末将手下士卒的性命,可不是白死的!”
丢下这句话,卢胖子没有空跟他们闲扯了。当着梁仲文的面,召来步军副指挥使下达军令道:“留下一千战兵和一千辅兵,就在晋阳城中安营扎寨,看守朝廷要犯。其余人马,一律跟着本将开拔!”
说完之后,卢尘洹连正眼都不曾看梁仲文一眼,径直走向了马厩。他的大黑马,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应该恢复精力了,可堪一战。
身后十余亲兵,连忙提着他的马槊和大弓跟了上去。军令一下达,顷刻之间,通过一级一级传递,所以的禁军的士卒都知道,晋阳城便成了他们远征的第一站了。下一站开赴哪里,尚不得知。只是经过昨夜的动乱,这些禁军士卒总算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不敢再疏忽大意了。因为一个不慎,恐怕送掉性命的就是自己。
卢胖子下达军令之后,没有丝毫犹豫,拉过大黑马的缰绳,一蹬马镫,虽胖了点却还是很灵活的身子,便窜上了马背。
看着井井有条,仅一刻钟时间便已经分工完毕的近五万禁军,卢胖子心中还是有点自豪的。军纪严明的兵,谁不想带?即便不是自己训练出来的,那也是一种荣耀啊!
唯一可惜的是,恐怕接下来的一战,就不会这么简单了。卢胖子要挑战他最不拿手的水战,对手还是异常熟悉自己地盘的水贼。这件事情,想想都有点头疼。
“不知道军中有谁会水战?若都不会,那该如何是好?”
身为一个旱鸭子的卢尘洹,发觉自己平身第一次有些胆怯了。哪怕他见到过最厉害的敌人,他都没有这种感觉。可这次面对的是未知的水域,和未知深浅的敌人,完全是两眼一抹黑,全凭运气了。
卢胖子头疼,更为头疼的是被他远远甩在后面的梁仲文。作为太原府尹,碰到一个这样极品的禁军步军指挥使,也算是他倒霉了。
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梁仲文低声说道:“岁润啊,你的语气锋芒太露了,似乎已经得罪这个胖子了。本官阅人无算,对看人还是有点心得的。肥胖之人,心胸未必宽广,甚至可能比常人更小心眼。好在这是一个武人,就算兴风作浪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不过,还是引以为戒,下次若是再犯,坏了本官好事,本官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李源潮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的失言,立时自我检讨道:“小的这不是为老爷所急么,这胖子也是的,怎么都不配合。要是在老爷的奏疏上添上几句话,岂不是更加完美了?小的确实是做得不对,以后定不会再犯,老爷放心好了。”
梁仲文闻言,并没有说话。看着长队如龙的禁军,心中颇为震撼。心中想着:“禁军什么时候这般军纪严明了,不是和那些个厢军差不多吗?恐怕只有大顺立朝之初的那支禁军,才能与之一比吧?”
李源潮说了一大堆话,梁仲文都没怎么听得进去。待得禁军的长队走完,两人才带着一干衙役和两个仵作,往太原府府尹官邸上走去。
直到这时候,梁仲文才算把自己的心思收起来,与李源潮探讨如何写呈御奏疏。两人一边走一边说,把身后的衙役和仵作两人丢开远远的。而晋阳城的百姓,见到这些官老爷们,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由此看来,梁仲文在太原为官这么久,连民心都未曾得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