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诚恐的接过方子小心的放好,高兴得不知怎地才好:“好好好,那我也不说什么谢谢,我去热点酒炒个菜,今天正月十五,我就请冯大夫喝一顿!”说完高高兴兴的向方旁边的小厨房走去。
冯睿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回头看着土炕上的女人:“这位道友尊姓大名,是与何处修炼?”
土炕上的女人撩起脸上凌乱的头发:“哼,谁和你是道友。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最知道,我这种小门小户的散妖也是比你清明的多,”
冯睿挑起眉毛没说什么。
女人拍了拍土炕,地上一直站着的小孩儿就跑了过去,轻飘飘的跳了上去,然后看着老赵妻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娘亲,地上那个东西能吃么?我饿了。”
“吃那个做什么,不怕磕坏你的牙!你爹爹还在呢,老实点不许乱吃东西。”女人温柔的擦了擦孩子的脸。
“真是有趣,道友这是在渡恩劫吧?”
“与你何干?”
“村子里的怪雾也是你放的吧?”冯睿看着小厨房的门,小声的说道。
“你……”女人才要说什么,小厨房的门被推开来。
老赵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黑色的木托盘:“来,冯大夫,尝尝我的手艺!”
冯睿道谢之后坐了下来,对着土炕上的女人举了一下杯子,随后笑眯眯的把酒喝了下去。
冯睿和老赵边喝酒边聊天,老赵妻子安安静静的抱着孩子看着他们,简陋农舍内刚刚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消散于无形,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老赵妻子还是普普通通的农妇,而冯睿也只是一个过路借宿的云游大夫。
但是冯睿知道老赵的妻子一直在狠狠的“盯着”他看,不是用眼睛而是用意念或者说神识,冯睿颇为无奈的摇摇头,也不知道这散妖为什么防备心这么重,不过就是用雄黄逗了逗她么。
老赵见冯睿摇了摇头,便以为是自己招待不周,万分紧张的问道:“冯大夫,这是怎地了?是老赵我做的菜不合胃口?要吃些什么你说,只要这家里有我便去给你做来。”老赵生怕自己苛待了恩人。
冯睿拿起酒盅一饮而尽:“并无,温酒热菜,小弟甚是满足。只是不知刚刚赵大哥为什么不让我进屋,可是因为有女眷不便?还是最近年节乡间盗匪作乱?”
老赵也拿起酒盅,虚敬了冯睿一杯:“乡下人家哪里那么多讲究,再说两旁也有小间。咱们这穷乡僻壤别说盗匪,就是偷儿都不会来。只是这……”老赵的声音小了下去,示意冯睿贴近一些。
“只是怎地?”冯睿侧耳倾身上去,仔细的听老赵言语。
就听见老赵低声的说道:“冯大夫可看见村子周围那些薄薄雾气了?”
“却是看见了,难道不是因为山间水汽大?”冯睿也低声问道。
“怎么能!要只是水汽大,也不至于闭门闭户,今日正月十五本应洒灯的,你看着村子里哪有半个人在外面!这雾起了一个多月,开始的时候村里人也没有留心,也是觉得可能水汽大些。”
冯睿皱了皱眉附和道:“嗯?难不成这雾气有古怪?还请赵大哥直言相告。”
“何止是古怪!这雾气到了半夜时分就会越来越浓,月光都半点不见。本来村子里的人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是二十多天之前,村里的更夫夜半出门去打更,结果第二天早上也没回家去。
他老娘就喊我们村里人出去找,结果发现更夫死在了村里的水井边上,身上什么伤都没有。村长还唤来了镇上的仵作验了尸,人切的七零八落的可是也没看出什么,只推说是摔了头。”
冯睿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低眉顺眼的老赵妻子,随后只听得耳边有个女人用恶狠狠的声音说道:“你少看我,又不是我做的!和我家老赵喝你们的酒去!呸!你杀人我都不会杀人!”原来是那散妖用妖力给冯睿传了音。
冯睿缩了缩脖子感叹道——这哪里是修了人形的渡恩劫散妖,简直就是村里的无知泼妇。
回过神来又继续听老赵说:“这接二连三的没了好几个人,都是半夜外出或者回家,进了雾里这人就死了。我看看啊,之前的木匠,还有上次一起玩牌九的几个混子,都这么没了,死哪儿的都有。
村里人都说,这雾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还有年纪大的人说,这雾气里有妖怪,藏在这雾里啊捉人吃心呐!
时间长了,没人敢出去,天还没黑就关门闭户。所以你来的时候,在门外敲门,我以为是鬼叫门呢……”老赵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有帮冯睿斟满了一盅酒。
“原来如此。那这段时间可还有人死了?”冯睿恍然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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