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陈大龙,你这点胆子吧!”
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不断传来窸窸窣窣翻东西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只听见一个人说了一声:“找到了!嘿,真不容易,抓紧趁现在秦铁匠家没有人,咱们过去,开了箱子好分钱!”说完两个人都相携快步离开了。
冯睿从供桌底下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着君如意还坐在供桌下面,就嘲讽了一声:“道友这是坐的舒服,不愿意出来了?”
君如意横了冯睿一眼:“以为谁都像你?到哪儿都赖着不走!我是看见那两个人身上带着死气,估计活不过今天了。”
冯睿现在也学聪明了,听君如意说话只听最重要的,其他闲言杂语一概不听。“让雾里的东西盯上了?”
“的确。”
“怎么,你要出手相助?”
“我可没有那个闲心,现在我还病着呢。”说完君如意扭着腰身回家去了。
冯睿看了一下一祠堂的死尸也跟了上去,回到家老赵还没醒,君如意对着老赵的脸又吐了一口气。
不多时,老赵醒了过来,君如意哭哭啼啼的对着老赵说:“老赵啊!你可吓死人了,冯大夫说你是惊吓过度昏过去了。现在才醒,你要是有个好歹,我也要跟着去了啊!”
冯睿站在墙角,看着哭的娇柔的君如意,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早起来,不意外的昨天去祠堂偷钥匙的陈大龙还有另外一个村民也死在了自己家中,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村长无法,只能四处托人请来了一个据说法力高强的道人,建了道场做了一场法事。
老赵去参加法事,冯睿借口去山上看看有没有草药而留在了家里。
老赵走之后君如意坐在土炕上闲闲的磕着瓜子,冯睿站在靠门的地方向外看了看。
“你看什么啊?”君如意凉凉的问了一句。
“这村子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怎么起雾就能死人呢?”
“管那么多做什么,只要我家老赵活着就行。大不了抓不到那破雾,我给你两杯毒液。”
“你的伤什么时候能好?我看你也没什么事。”冯睿上下打量了一下悠然自得吃着瓜子的君如意。
“好的差不多了,这几天我就和老赵说说抓紧走。”
“也好,不过以现在雾的力量,就怕拖几天也出危险。”冯睿搓了搓下巴。
“嗯。”君如意随意的点点头,吐出一个瓜子皮:“你什么时候上山采草药啊?再不抓紧走,你就要和雾里的东西打一架了,我还挺期待的看看,你们两个谁先死。”
“……”冯睿感觉自己的头又疼了起来:“行,我先去山上看看,有雄黄我就给你带回来”
一把瓜子劈头盖脸的就打来过来,冯睿捂着脸跑出了老赵家:“真是替老赵不值,娶了这么一个女妖精。”
冯睿在村子里慢慢的走,不知不觉走到了做道场法事的晒谷场边上。这个时候道士已经带着几个徒弟收了东西离开了。
村长站在晒谷场中间的高台上,大声的喊了几句:“村儿里的当家的汉子都留一下,跟我去我家,咱们说说请道长做法事的银钱怎么分。”
众人应和了一人,几十个男人就跟着村长走了。冯睿看见其他人各自回家就找了个不显眼地方躲了起来。
等到人潮散去,冯睿小心的避开人群,快步的走到了村长家。
村长家的院子里站着刚刚那几十个汉子,村长端坐在一把藤椅上。
“我和大伙说说,请道长这个钱,也不算多。之前秦铁匠,陈大龙,还有陈平达,他们三家没了之后,家里的家当之类都充了公,请道长的钱是用这个钱,大家也不用心里不舒服。银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咱们老少爷们总得活下去。”村长摸了摸胡子。
其他人,也都纷纷称是。
村长继续说道:“其实请道长做法事这个事情,也是被逼无奈。这些年咱们村子走了不少人,人口少了外来的人也少了,生祭也好几年没做了,这不,这些日子就开始出事儿了。
昨夜里,我就想了想,这生祭还是不能停,咱们祖祖辈辈在这里住,不能离了这土地。不然成了流民,大家日子也就没办法过了!所以今天我就来说说这个生祭的事儿。”
听见生祭这两个字,底下的人议论纷纷。
“都停停,都停停。”村子站起身来双手压了压:“村里都是乡里乡亲的,谁也不能拿自己人开刀。那个,赵中涛来了没?”
老赵听见自己的名字猛的抖了一下:“村长,我在呢。”
“在呢啊,在呢就行。不然别说咱们老少爷们瞒着你。你家婆娘不是咱们村的吧?不是你在外面捡回来的么!还有你家住着的那个大夫,也是外乡人。”院子的所有人都死死的盯着老赵。
“是……是……”老赵缩了缩脖子。
“咱们这次生祭,就用你家婆娘还有那个外乡的大夫。大伙都同意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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