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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通?那就拿你的寿命赔给我好了!”偷寿虫尖啸一声向着冯睿的方向冲了过去。
冯睿不躲不闪,轻轻松松的掐住了偷寿虫的脖子,感觉到手里一片冰凉滑腻,像是握到了一块冷猪油。
“你好像忘记了,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既然敢让你来,那么就说明我有十足的把握能杀了你。一只臭虫,有什么可以嚣张的?”冯睿的手紧了紧,偷寿虫脖子上的皮肤被挤压出来,推挤在烂成一团的脸上,有说不出的恶心。
“别……别杀我……”偷寿虫断断续续的说着:“我肚子里的寿命都给你。”
“算你识相。”冯睿放开了手。
偷寿虫在冯睿放开手的一瞬间,用尖利的手甲向冯睿的心口刺去:“你去死吧!!”
慢慢的抬手挡住了偷寿虫的手掌:“你怎么就学不聪明呢?”
冯睿薄薄的嘴唇轻轻的吐出一个字,瞬间偷寿虫的身体和它肚子里所有的时间都被炸成荧粉,变成金色的光点在客栈里飘飘荡荡。
低头看了看地上变成一个丑陋老妪的杨丹,冯睿单膝跪下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
杨丹的眼睛睁着,浑浊的灰白色瞳孔里看不到一点生气。
“你其实就是一心求死吧?”冯睿伸手盖上了杨丹的眼睑。
大厅里一场金色的“雨”落得无声无息,冯睿看着杨丹的身体在空气里渐渐的变成灰色的粉末,最后的最后消失的全无痕迹。
冯睿呆呆的看着地板,就连账房到了他身边都不知道。
“这不怪你。”
“我知道,我没有愧疚。”冯睿听见自己说。
“我收拾一下,你去休息吧。等会儿胖婶和红菱就要回来了。”
“好。”冯睿站起身,回了楼上。
路过杨丹住过的客房,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房间里还残留着杨丹身上淡淡的香水气,干干净净的客房不像是有人住过,桌子上放着一小缕束好的头发,镜子上用口红写着——请帮我埋到清苑县凤溪镇,谢谢。
冯睿把那缕头发放到口袋里,向门外走去。
凤溪镇离这里并不远,从这里坐火车去是最快的,几个小时就到了。
“去哪里?”账房看见冯睿急匆匆的向门外走,随口问道。
“出门一趟。”冯睿看着大厅里的账房。
“今天回来么?”
“可能来不及回来。”冯睿说完继续向门口走去。
“好。”
不久红菱带着胖婶拎了一堆东西回来了,进门就东张西望:“账房爷爷,老板呢?那个女客人呢?”
“老板,带着客人走了。”
“什么!!哎呀哎呀,怎么不拦着点啊~那个女人一看就不是好人。”红菱急的直跺脚,衣服上的兔子耳朵跟着一动一动的。
“老板是送客人回家去了,放心吧。”账房笑着扯了扯红菱的兔子耳朵。
“一会儿就回来?”红菱瞪大了眼睛歪着头问道。
“过几天才能回来。”
“完了完了,老板这不是学坏了,都和女人出去过夜了。”
“过几天就回来了,你放心吧。”
“哎呀,这怎么放心啊!老板这要是有了女朋友什么的,我就有老板娘了,有了老板娘就不能随便刷老板的卡了。这老板娘是女孩子,我也是女孩子。同性相斥,这下日子可不好过了……”
红菱扯着自己小兔子连体衣的耳朵,在暖暖的大厅里絮絮叨叨,账房和胖婶笑呵呵的收拾着买回来的东西,刚刚的惨烈全然不见,有的时候看见反而是一种运气。
冯睿站在人来人往的车站,身边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等车、检票一切都顺理成章。车上都是来来回回的人,有的回家有的离家。乱世里可能一辈子都回不去的地方,在现在只是几个小时或者几天的短暂等待。
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冯睿闭上眼睛再次醒来,凤溪镇到了,分外安逸的小镇,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雪里。触目可及都是青瓦白墙的老派建筑,时间像是在这里停下了脚步。
冯睿摸了摸口袋里的那缕黑发,默默的在心里问,是这里么杨丹?慢慢的走上一座石头铺就搭建的小桥。
冯睿站在轻雪微风里,拿出那一缕黑发,用手捻了捻,黑发变成一抹轻盈的粉末,随着风吹到了四面八方。
不知哪个老院子里传来的乐声。
水殿风来秋气紧,月照宫门第几层。十二栏杆俱凭尽,独步虚廊夜沉沉。红颜空有亡国恨,何年再会眼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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