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问一答之间他们走到了一栋烂尾楼里。烂尾楼四面的墙还没建完,可能因为废弃了很长时间,所以水泥柱上泛着被雨水侵蚀后的斑白之色。
寒风不时的穿过水泥柱,发出呜呜的声音。醉汉看了看空荡荡的烂尾楼:“这里这么多烂尾楼,怎么就挑这一栋?”
“很快你就明白了。”女人冲着醉汉勾了勾手指。
“是不是你经常来这里啊?我是第几个了?”醉汉搓了搓手走上前去抱住了诱惑了他一路的曼妙躯体。
“你说什么呢?”女人温柔的抱怨了一句,伸出手抚上了醉汉的后颈,就想山中的猎食者,抓住了猎物致命的位置。
“我说你是不是……啊!!!什么东西咬我? ”醉汉狠狠的推开了一付在他身上的女人,捂着鲜血淋漓的小腹,惨叫着跌倒在地上。
“你说我是不是什么?我是不是要吃了你呀?”女人舔了舔手指上的献血,白皙的脸上也溅到了几滴血点,红艳艳的血印在白皙细嫩的皮肤上美得让人觉得发寒。
她身上穿着着的黑色皮草大衣,现在已经一条一条的分散开来,每条皮草上都有一张长着尖利牙齿的小嘴,有的小嘴急切的张开着,有的还在一下一下的咀嚼着从醉汉身上撕扯下来的肉。
“你不是人!你是鬼啊!妖怪啊!!妖怪啊!!!”醉汉捂着流血不止的腹部,用一只胳膊撑着身子向后蹭去,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他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真是没有礼貌,我可不是妖怪……刚刚还不是说让你跑你都不跑么?现在怎么就食言了?真是没有良心。”女人半真半假的抱怨着,好似在指责一个负心的男人。
“求……求求你饶了我吧!”醉汉看着妖异恐怖的女人,不顾身体上的伤势,跪在了地上不断的磕头,坚硬的水泥地面把他额头磕的鲜血淋漓,他不敢停下来,生怕这个女妖怪会在他停下来的下一秒冲上来咬死他。
“我饿了。”女人怕了拍身上张牙舞爪的皮草大衣:“你就从了我吧!”
“不不不!!别过来别过来!!!”醉汉的惨叫声惊飞了四周电线上的飞鸟。
女人身上的皮草散成一条一条,像是一条条体型巨大的毛毛虫,飞快的从女人的身体上爬了下来:“这可由不得你了。”
那些长着嘴巴的皮草条爬到了醉汉身边将他团团位置,大张着嘴巴,“身上”还散发着阵阵刺鼻的血腥味儿。
醉汉对身边的一切都没有了反应,只能惊恐的看着眼前刚刚他觊觎已久的女人。
女人在他身前几步之遥安静的站着,她本应该是皮肤的地方,都裸露着红红的肌肉和雪白色的筋腱,青色的经脉也一动一动的附着在肌肉上。女人的样子就像是一直被剥了皮的野猫。
一股骚臭的味道从醉汉的胯下传来:“你到底是……”
话还没有说完,身边的皮草条就扑了上去,醉汉只来及发出呜呜的几声, 就再也不动了。
女人脸上露出痴迷的笑容:“真好吃……”
过了片刻地上的醉汉连一片骨头都没有留下,女人那些还沾着血腥气的皮草条涌动着爬回了女人的身上,盖住了她裸露在外的血管和肌肉。
寒风卷着路边枯黄的草杆,穿过没有墙面的烂尾楼,带走了盘踞在这里的浓厚的血腥气。女人摸了摸比刚刚更加鲜亮光滑的皮草大衣,掩住薄薄的嘴唇,伸出红色的舌头在雪白的牙齿上轻轻的舔了一下。
“肉有点硬呢。”女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空无一人的烂尾楼。
身后的风呜呜的吹着,就像枉死的冤魂发出的最后的一声悲鸣。
……
胡酒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自己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笼子里,身边的笼子里传来那只奶牛色野猫的气息。
胡酒揉了揉生疼的额头:“喂,猫行者,你在么?”
流浪猫小小声的回了一句:“喵?”
胡酒敏锐的观察了四周的情况,它总结了一下发现自己可能是在一个类似于养殖场的地方。
这是房间的大门被打开了,几个人的脚步声混杂着,一个有些熟悉的男声传了过来:“队长,就是这里了。刚刚抓到的流浪猫和白色的不明生物就在这里,我单独放的,担心野生动物身上有什么寄生虫或者疾病。”
“嗯,做的很好。我们需要多家小心,之前领养中心来电话,说上一批送去的流浪动物都被领养了,我们要继续努力。”一个阴柔的男性面孔停在了胡酒的笼子前面。
胡酒看着眼前的男人,尾巴上的毛都炸了起来,恭恭敬敬的趴在了笼子里,用狐语说了一句:“土地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