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了。”
“再后来,我又变得很穷,我到处走,走到哪儿看见吃的我就吃一些,天气越来越冷我的记忆也越来越模糊了,我现在甚至想不起弟弟的样子了。”安杰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冯睿倒了一杯热茶轻轻的放在了安杰的手边:“喝一口吧,你可能有些口渴了。”
安杰脸上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不客气,客人要是累了还可以回房间休息一下,一会儿我让人把早餐给你送上去,你看如何?”
“好,那我就上去休息一下。”安杰放下了手里的空茶杯,起身回了楼上的房间。
红菱和胡酒竖起耳朵听见客房的门被关上的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红菱揉着胡酒软软的小耳朵:“老板,这位客人说的故事可太离奇了。明明是一家人,居然能相互出卖。”
冯睿悠然的喝着热茶,听见红菱说话,就拿起一个没拨过的栗子塞到她嘴里:“这有什么可惊讶的,运财金蟾是很正常的事情。”
红菱下意识的咬了一下嘴里的栗子,发现是带壳的气急败坏的吐了出来:“老板,你太坏了!”
“我哪儿坏了?”看见红菱气的快要竖起了来的眉毛,冯睿低低的笑道,“ 别生气,大不了我和你说说这个运财金蟾的来历,当是我给红菱小姐赔罪。”
红菱哼了一声,扬起了小小的下巴:“既然你想赔罪,那本小姐就勉为其难的听听。”
“其实这运财金蟾名字叫的好听,说白了也不过就是一种偷别人钱财的小妖精,它们会被贫穷贪婪的人吸引到身边,然后吞吃所谓主人的贪念。运财金蟾拿出的钱,也不是什么正经的来路,只是它们从别的地方偷来的而已。”冯睿的声音在客栈的大厅里不断的回响。
“贪念?可是客人说……”
冯睿接过了红菱话,继续说道:“这种东西很多年我都没有见过了,曾经还是在有战争和饥荒或者动乱的时候出现,这么多年过去,说不得它们也有了些变化,但是拿着不义之财之后也是害人害己而已。”
“要是这么说楼上的客人,也就没有什么值得可怜的了。”红菱漫不经心的捏着胡酒热乎乎的小爪子,抬头看向楼上的客房。
胡酒好像被捏的有些不舒服,打了个哈欠挣脱了红菱的手,用爪子揉了揉眼睛:“啥玩意啊,听那个大妹子说话我都听困了,这一觉睡的这个舒服。”
红菱点了点胡酒圆乎乎毛茸茸的头顶:你自己怎么就知道睡觉?别和我说长身体,你都几百岁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是还能长,那我也能长!“
冯睿探过身看了看胡酒:“说不得可能是要化形了。”
“化形?”红菱把胡酒送怀里拎了出来:“胡酒要是化形会不会变成膀大腰圆的东北大汉啊?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
“你瞅啥!咋地了就膀大腰圆的大汉,狐狸精你懂不?你知道不?我们家老祖见过没?我们家大管家你知道不?狐狸精等于绝色美人儿,还大汉……”胡酒划动着短短的四肢不停的挣扎:“你当我是熊瞎子成精?”
红菱瞪圆了眼睛脸颊气鼓鼓的,冯睿已经在旁边笑得不成样子了。胖婶端着早餐从小厨房走了出来,账房跟在胖婶的后面端着一小锅热气腾腾的粥。
冯睿把胡酒送红菱的手里解救了出来:“好了,别闹了,吃饭吧!”
“老板,客人还在楼上要不要我去叫一声?”账房问道。
冯睿拿起一个包子塞到胡酒的爪子里,漫不经心的回道:“不用了,你跑一趟上去,把早餐送上去,客人身体虚弱怕是下不来了。”
账房听完点点头:“我知道了。”接过胖婶盛好的粥和两个包子,随手放在托盘里,离开了餐桌就上了二楼。
账房拿着托盘,在客房门口轻轻地敲了敲:“客人?”
半天也没有人应声,账房掏出了随身的钥匙,打开了房门,房间里安安静静的。账房端着托盘走到了传遍,发现安杰一动不动的睁着眼躺在床上,她身上枕头边上趴着一直圆滚滚的金色蟾蜍。
金蟾好像是觉察到有人来了,便睁开了眼睛:“我是运财金蟾你需要钱么?多少都可以。”
账房伸出手将金蟾提了起来:“我不需要。”说完就讲那只金蟾扔进了滚烫的热粥里。金蟾动也没动的躺在粥碗里,不多时就缩成一团死了。
账房去过一块白色的帘子盖在了安杰的脸上:“永登极乐。”
楼下。
冯睿摇了摇头:“何苦呢?”
“老板怎么了?”红菱咬着包子问道。
“没什么,我说快要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