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赔给你。只望你不要怪我。”
焦叔脱了身上的衣服把兔儿的尸身再次包好,一个人静静的再次将兔儿埋葬。
……
焦叔神情恍惚的走回了家,去了孩子的房间,妻子跪在床前用力的摇着头。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妻子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焦叔丢下了手里的东西,快走走到了床前,床上躺着他的孩子?这个满身鱼鳞的东西是他的孩子?
“这么了?只是怎么了?”焦叔抓着妻子的肩膀,用力的摇晃这瘦弱的妻子。
妻子满脸都是眼泪:“我回来,一刻都不敢停,我走到了儿子房间,我看见,儿子躺在床上。我拿出了鲛人的肉,和儿子说,‘吃吧,吃了就能好起来了’。”妻子说到这里,捂着自己的脸开始大哭。
“然后呢!!然后怎么了?”焦叔将妻子摔到了地上。
“然后?”妻子的神情变得恐惧:“然后我就把肉塞了儿子的嘴里,我慢慢的摸着孩子的嗓子让他把肉咽了下去。我看着儿子的脸色越来越好,气息也在微弱,好似下一刻他就能起身喊我。
但是……我错了,他还是没醒,而且,而且他身上鼓起了好多红色的疹子,我害怕极了,我不知道这是怎地了。
然后那些红色的疹子‘噗’的一下子就破了,里面是什么?哈哈哈哈哈哈,你猜猜看是什么?是鱼鳞,好多好多鱼鳞长满了我儿子的身上,一个挨着一个,一个挨着一个。哈哈哈哈哈,好多鱼鳞!!好多……”妻子的神色疯癫了起来,抓着焦叔的袖子又哭又笑。
妻子疯了,儿子躺在床上半人半妖,焦叔看着门口的皎洁的月色:“兔儿,你还是怨恨我,是吧?”
相传南海有鲛人,能织锦缎鲛纱双目能泣珠流金,其肉食之可长生,可治百病解百忧。其亡,尸身埋于不腐不坏,遇水则化作鲛鱼归海。
——
焦叔最后醉倒在桌边,冯睿喝干了杯中最后的一点酒液,伸出手将焦叔扶到了床榻之上,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夜色已深,月上中天。
“大夫,你怎地没去找我?”桃花精捂着鼻子一脸厌弃的站在院中。
“抱歉,我今天有些乏累睡过了时辰,还望花仙谅解。”冯睿走到桃花精身前温声道。
桃花精哼了一声:“既然你都这般诚心道歉,那我自然也不能难为与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
冯睿轻笑了一声:“多谢花仙体谅。”
“要不是看你这人有趣,我才不会来和你说话呢!”桃花精伸出手揉了揉鼻子:“你怎么偏就要住在这里,我都快被鱼腥气熏的要吐出来了。”
“焦叔他人不错,而且这里干净便宜。”冯睿回头看了看焦叔的房间,老人身上的执念真的不错。
桃花精不以为然:“不错什么不错啊!你是不知缘由吧?他这院子也就你们外乡人敢住下,你问问这附近的邻里谁敢和他打交道,餐馆的小二也是外乡人,如若不然也不会帮他拉生意。”
“哦?听这意思难不成还有什么密事?”
桃花精压扯了扯冯睿的衣袖让他弯下腰来,自己则低了声音好似生怕被什么人听了去:“这个老头他杀了自己的儿子,他妻子就疯了,疯疯癫癫在村子上跑了好些年,前几年才去世的。”
“杀了自己的儿子?”
“是啊!当年那孩子从我身上摔下去,磕到了头就一直昏迷着。这老头心狠,估计是嫌那孩子拖累了他,就把孩子杀了。” 桃花精小声的在冯睿的耳边说道。
“确实……”
“所以,你就我和走吧,去我树上住如何?你还能同我说话聊天。”桃花精转着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冯睿。
“这可不行,要是让人看见我躺在树枝上可有有趣了。”冯睿伸出手在桃花精的额头上点了几下。
“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识好人心?要是他半夜起来杀了你怎么办?”桃花精急的直跺脚。
“那你晚上陪着我在这里住不就好了?”冯睿轻笑着将桃花精扛在了肩膀上。
“我才不……你放我下来!!你到底是大夫还是强盗啊?”桃花精不停的划动着四肢。
“你小声些,要是被焦叔听见了,提着刀出来可要如何是好?”冯睿颠了颠肩膀上的桃花精。
果不其然,桃花精立马闭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