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
曲道心和叶舞剑道别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居所,推开门就看见白聿大大方方的坐在房间的床榻之上。
曲道心看见他之后脸一黑:“你来干什么?”
白聿从床上站了起来抱着双臂,垂着眼睛看着个子刚刚到他鼻间的曲道心:“你还不知道么?”
“我知道什么?”曲道心简直就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人总是说话转弯抹角阴晴不定得很,
白聿看着他气极有无处发泄的样子,忽然抿着嘴角笑了出来:“今天在道观里做道场的人家,今夜在夜宿一晚,正巧他们之中有几位女客,我总不好过去,所以只好到你这里借宿一夜。”说完一撩衣摆又坐了回去。
“观里师兄弟这么多,你怎么不去别去借宿?偏要到我这里来!”曲道心被他悠哉的样子气的直喘粗气。
“如何就不能到你这里来了?别的不说就今天我请你吃面,你还不看在素面的份上收留我?”白聿挑了一下好看的眉眼,话里全是轻佻。
曲道心张了张嘴,最后也是没说出什么,半晌过后声音闷闷的回道:“那你爱住就住呗……”
白聿坐在床沿上托着下巴,看着有些不大高兴的曲道心:“怎么不高兴我过来?”
“没有。”曲道心别开眼睛不去看他。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小气,不就是说了你师兄几句么?”白聿轻声的哄着他。
“舞剑师兄对我很好的,你不要说他。”曲道心低着头,发髻软软的向下微垂,素色的道袍软软的盖在白皙幼嫩的颈子上,
白聿盯着那一小片皮肤:“我对你不好么?”
曲道心伸手抓了抓脸:“诶,这个……”
白聿忽地又来了脾气:“我对你好不好?”
曲道心想起了荷花面馆的素面,还有今早晒在厨房院子里的米:“也,也挺好的吧?”
“那我说你那个虚伪的师兄几句怎么了?”
“你你你你你不许说他!舞剑师兄对我那么好,你不知道的,你才来了多久,我从被师父捡回来的时候就被他照顾了。”曲道心跳起来,忍不住指着白聿的鼻子。
白聿伸手将那根细细的手指抓到了自己的手里,用力的握着:“要是我早些认识你,你是不是也会这么护着我了?”
“你松手!疼死了!”曲道心被白聿手上的力道弄得有些疼,紧紧的皱着眉头。
“你要是真的觉得我不好,干嘛还要救我回来?”白聿看着曲道心纠成一团眉头,缓缓的松开了手。
曲道心抱着手指轻轻地呼着气:“我不能见死不救,谁又觉得你好了,那个时候不要说一个大活人晕在路边,就是阿猫阿狗的倒在那里,我也是要救得!”
“你!”白聿虽然早就知道,但是被曲道心说破依旧心中一阵无力。
脱了鞋子将头发上的细竹枝拔下放在了枕头下,散着一头如墨一般的头发,躺在了曲道心的床上。
曲道心看着他的样子跺了跺脚,不停的默背着师父教的调气心法,最后还是气不过转头跑了出去。
白聿听见他离去的脚步声,翻身坐起脸色阴沉的将枕头丢在了地上,一个人呆坐在曲道心的房中。
入夜时分才站起身将枕头拣了回来。
曲道心气鼓鼓的在道观中乱走,不知不觉走到了叶舞剑的居所外,叶舞剑房中的灯还亮着。曲道心看了看周围黑漆漆的一片,有扯了一下身上轻薄的道袍,想了想走上前去敲响了叶舞剑的房门。
“舞剑师兄。”曲道心扣了三下房门,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唤了一声。
“啪!”只听见一支毛笔落在地上的声音。
曲道心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山上夜里还是很冷的。不多时叶舞剑就神色温和的打开了房门。
“道心,你怎么来了?”叶舞剑的眼神里满是惊喜。
曲道心的抱着身子,脚趾在鞋子里不安的勾动了一下,和观中暂居的施主吵了起来,这种事情不大好吧?
想了想曲道心才低声说道:“今天白聿去我那里住了,我的房间地方小住不下,我就想着出来看看哪位师兄的房中能借住一晚。思来想去的,只记得舞剑师兄这里有小塌。”
叶舞剑看着有些窘迫的小师弟,眼中的欣喜一闪而过,很快在曲道心抬起头的瞬间,又换上了平日里的神色:“进来吧,外面夜风寒凉,你穿的少,别染了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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