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股大力重击,之后剧痛袭来几乎让他支撑不住。
“你再狂啊!让你这妖精在害人性命!”陈不误得意的一笑,将印章盖在了白聿的额头上。
白聿单膝跪在地上,一口鲜红色的血液从口中喷出。陈不误见了之后更是欢喜,上下抛动着手中的印章,弯下身来看着无法动弹的白聿。
“你就乖乖等死吧!”
白聿用力的晃动了一下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陈不误,想抬起手来反击都不成。
“别费什么心思了,你修行也不易,你的妖元我就收了。”陈不误伸手掐住了白聿的脖子,将一个暗红色的丹药放进了白聿的口中。
就在这时白聿喷出一口鲜血,陈不误只觉得眼睛一阵刺痛不由得放开了白聿,用袖子擦着自己的双眼:“我的眼睛,你这妖精太是阴险。”
白聿看准了时机抓起丢在地上的断剑,咬着牙划破了陈不误的嗓子。全力一击之后,白聿瘫倒在石阶之上,不停的喘息,心口和额头传来的剧痛让他连昏迷都做不到。
陈不误躺在地上,抽动了几下就再无声息,一双三角眼死死的盯着白聿的脸。
白聿半个身子躺在草丛里,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这次曲道心不会来救我了吧?
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白聿费力的侧过头去,看见一双小小的布鞋停在自己的眼前:“师父……”
“白聿。”头上顶着一双兔耳的小童蹲下了身,低头看着白聿满是鲜血的脸庞。“我们回去。”
白聿合上了双眼,放缓了呼吸任师父扛起了自己。
师父看见地上的血迹和已经死去的陈不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掐算了一下,将目光放在不远处的道观上。
“救人救己?”说完手中洒下一片白光化去了陈不误的尸身和地上的血迹。
……
大宅中,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匆匆在繁复的回廊中穿行,最后停在一处院落的门口,双膝跪地将头紧紧的贴在地面上:“大人,陈不误的灯灭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院落的最深处出来:“那个废物,死了就死了。。”
管家身子放的更低了:“回大人,我已经派人前去调查过了,陈不误的尸身已经被化去,但是那里还残存着些许的妖气。”
“哦?”
“应该是两只已经化形的妖精,妖力应该很是强大,陈不误的镇原印都没有封住它们。”
“可还有什么线索?”
“这……”管家想了想继续说道:“陈不误已经死了,微弱的妖气也不能追踪到踪迹。”
“一个两个都是废物!我不管什么方法,那两只妖精如果抓不到,你们就都去后院领罚吧。”男人听后十分不悦,语气也阴沉了下来。
“属下,属下一定竭尽全力。”管家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后院是什么地方,人如若要是去了,如何能活着回来?
这世道,要自己不死,只能让人替自己死。管家的眼睛阴恨了起来,他还有父母儿女,他不能死。探子不是回禀说,陈不误死的地方有座小道观么……
赵善行在门房中看着书卷,忽然桌子震了下,他起身出门。道观的大门随着一整巨响被推倒再低,门外站着群人,为首的人穿着一身锦缎长袍,看起来似乎是大户人家的管家。
赵善行心中一紧,语气却依旧平和:“不知几位何事?”
管家模样的人站在门外冷笑了一声:“何事?前几日你们观中是否来了一个道人,名叫陈不误?”
“确有此事,不过陈道长只在此住了一夜,便不告而别了。”
“那就好,有这事就好。不过陈不误那晚可不是不告而别,而是让你们观中藏匿的妖物杀害了!”管家仰着下巴,一字一句的说道。
曲道心听见门前有声音便同师父师兄们匆匆赶来。
师父上前一步将赵善行挡在身后:“这位施主,我们观中都是我早年收回来的弟子,年纪最大也不过弱冠之年,哪里来的妖物?”
管家冷哼一声坐在了下人抬上来的椅子上:“藏不藏有没有你们心中可是有数,就算是不在你们其中,陈不误死在这里,你们就一个都逃脱不了干系!”
曲道心躲在叶舞剑身后,听见管家这话不知怎地就想起了同样不告而别的白聿。
白聿……他会是惹来这祸事的妖物么?想着白聿种种言行,曲道心觉得他似乎救回了一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