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消失在那张椅子上,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冯睿!你这是怎么了!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你从来没有……没有……”白文轩不知自己是因为惊恐还是错愕大声怒吼着。
“文轩,我从来都是这样的。”冯睿看着眼前跳动的烛火,好似喃喃自语一般对着白文轩说道。“文轩,坐下吧。讲一个我没听过的故事,然后离开这里,不要再回来了。”冯睿看向白文轩的目光柔和至极,像极了曾经那个有些懒有些无赖又护短至极的客栈老板。
“冯睿,你到底怎么了?”
“客人,坐吧。”
白文轩闭了闭眼睛,走到了冯睿对面的椅子上慢慢的坐了下来,他拼命的让自己不去回忆之前那个男人诡异的消失。不停的告诉自己,眼前的人是自己最好的友人,他不会伤害自己。
“新年结束之后,我从客栈离开,回来想去看看的雪山,但有些高原反应,我就只好转机去了西欧的一座小城,那里的葡萄酒很好喝,我给你带回来了一瓶放在二楼的行李箱里。”白文轩苦笑了一声,他本来想让冯睿尝尝如果他也喜欢,下次去的话就多带一点回来的。
“继续。”冯睿的声音冷冷的从耳边直接寒到了人心。
“我在哪里听说了一个奇怪的故事,我就想着回来说给你听。”白文轩放在腿上的双手握成拳头,咬着牙齿一字一顿的说道。
——
小城不大,也没有什么所谓大都市的活力,城中到处都是虽然年老但是依旧神采奕奕的老人。
因为盛产葡萄酒,所以城中的每一丝空气中都漂浮着醉人的酒香。白文轩借住在一个酒馆的楼上,开酒馆的是一个年纪很大的老人,大家都喜欢叫他老霍尔,老霍尔和自己一个孙子一个孙女一起住在酒馆的楼上。
白文轩没事的时候喜欢在酒馆里帮忙,老霍尔也会在闲暇的时候请白文轩喝一小杯自己珍藏的红酒。
“白,说句实话你是我这么多年以来见过的最温柔的人,男人。”老霍尔坐在酒馆的吧台里,用块软毛巾擦着透明的高脚杯。
白文轩坐在高脚凳上,帮老霍尔将高脚杯放到托盘中:“那一定是因为你没有见过我最好的朋友,他是一个比我还要温柔绅士的男人。”
“哦,来自神秘东方的绅士么!”老霍尔眨了眨眼睛:“如果有这样的人那真的是太了不得了,你知道么?”
老霍尔压低了声音:“城里的姑娘们对你有多么的着迷,最近这群美丽的蝴蝶飞到我这老旧的酒馆次数太多了,她们的眼神可都在你的身上流连。就如同曾经的孩子喜欢罪恶的罗伊一样,你们都太让人着迷了!”
白文轩好奇的看着老霍尔:“罪恶的罗伊?”
老霍尔瞪圆了眼睛胖胖的脸上全都是惊恐:“天,看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白你不要责怪我。”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并不知道什么是罪恶的罗伊。”白文轩指了指的自己脸颊:“霍尔先生,我是一个东方人啊!”
“瞧瞧我,老糊涂了。”老霍尔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罪恶的罗伊,是我小时候的一个怪谈。哦,上帝,现在说起来我还是觉得自己瑟瑟发抖,白如果你想知道我们最好将门窗都关好,然后找一个温暖安静的地方,吃着可口的食物慢慢将这个让人发寒的故事。”老霍尔一脸的神秘。
白文轩听了之后点了点头:“我确实也有点好奇。”
“太好了!很久没有人愿意听我讲这种年代久远的故事了,我们去楼上的火炉边将这个故事。”老霍尔有些开心,从吧台里拿出了一托盘的食物,还有一支没打开的红酒。“今天我们不营业了,安安心心的讲这个让人毛骨悚然的故事!”
白文轩听从了老霍尔的安排,将酒馆的门栓好,并且用木板将窗子遮挡好,熄灭了酒馆一楼的灯。
老霍尔拿着一大堆食物带着白文轩回到了二楼的小客厅,他的孙子和孙女坐在火炉边玩着木马和小布偶。
孩子们看见白文轩之后就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扑到了他的身上。老霍尔笑眯眯的将食物放在桌上,回身关好了小客厅的门,并且紧紧的将门栓好。
“不许这么没有礼貌,白是我们家的客人。”老霍尔伸手将孙女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坐到了小火炉边上的地毯上。
孙女轻声的问着老霍尔:“爷爷,这是要做什么?”
老霍尔轻声的说道:“讲一讲那个罪恶的罗伊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