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福兮祸之所倚,一次机缘使我破而后立根基重铸,百年后我单枪匹马杀进妖界,灭他一族,把他挫骨扬灰。”
“……”771默,直觉白岐有所隐瞒,如果故事真如他所讲那他应该恨及了那人,而不是遇见一个相似的人就出手相救,上一世的霍渊是,这一世……
虽然好奇,但771并未打破砂锅问到底,每个人都有不可触碰的暗伤,白岐是,而自己也是。
清晨,秦文阑幽幽的睁开眼,漆黑幽暗的眼睛一片麻木死寂,好像再炽热的温度都为他带不去一点点的温暖。
秦文阑摸向后脑勺的伤,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他呆呆躺了一会突然记起昨晚遇见的那个男人,顿时立即窜坐起来。
金灿灿的晨光下,一个身材挺拔的背影在阳光下耀眼的刺的他眼睛有点疼,恍惚中,似曾相识。
白岐闻声回头,逆光下的半张侧脸看的秦文阑的心怦怦直跳。
“醒了?”秦文阑听见他这样问。
秦文阑僵硬的点头,白岐朝前走了两步,手中上下抛着一块玉石,秦文阑认出那是自己的玉佩,低头去摸胸口时果然发现玉不见了。
“昨晚是我救的你。”白岐大言不惭的哄骗起小孩子,“救命之恩也不让你以身相许了,这块玉石权当抵债吧。”
‘厚颜无耻。’771暗暗鄙视白岐的表脸。
白岐的注意力全在玉上,而秦文阑的目光全白岐身上,自己是不是把他也忘记了?
白岐轻浮的捏起秦文阑的下巴唤回他的思绪,“小鬼,家在哪?”
“……”
“知道家中的联系方式吗?”
“……”
“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
“傻子?哑巴?不会是被打坏了吧?”白岐小声嘀咕。
‘估计又傻又哑,说不定还聋呢。’771乐得看白岐的笑话。
得!自己这是捡个麻烦回来了?白岐扶额。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771出主意。
有道理,白岐点头,跟着又手欠的捏下秦文阑的鼻子,“自己呆在这等警察来,别乱跑,否则被拐走当炉鼎可无人救你。”
说着便丢下‘又傻又哑还又聋’的秦文阑自己撤了,毫无一点‘人性’可言。
白岐拖着行李箱踏上‘流浪’的路,771踩着小碎步跟在一旁,“他不是长得像你老情人吗?”
“本上神自己都养不起了,哪儿还有闲情逸致去喂宠物?”他自己都陷入窘迫的困境了,哪养的起别人?喂他吃自己吗?
771默,良久才又幽幽的开口,“坚强点宿主,阳光总在风雨后。”
“大涝过后又是干旱吗?”
“……”771哽住,“宿主,你太悲观了。”
白岐勾唇一笑,看似春暖花开百花齐放,其实眼中却是冰雪严寒,“爸爸谢谢你啊儿砸。”
“……”爸比你别酱样子,系统我怕怕呀。
“宿主,为了结束这个沉重的话题,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你说。”
“那个被你骗走玉,貌似人傻钱多的土豪小哥哥正在跟着你呐~”跟着白岐混了一世,771被它刺激的越来越放飞自己了。
“……”白岐蓦地停下脚步,转身望去,果然看见秦文阑正跟在自己身后五米处。
见白岐停下,秦文阑也停下了,两人隔着五米距离两两相望,不知情的还以为在演偶像剧呢。
‘本智能仿佛听见了花开的声音。’771文艺的感慨一声。
“他战无不胜是真,替南丘开疆辟土也不假,既是事实还不许人说?”白岐反问。
“皇叔你是在曲解我的话。”闻人余柏不满嘀咕。
闵荞瞧着眼前叔侄俩‘你不说明他不点破’的谈话,啧啧两声插上嘴,“他是怕白将军功高震主,日后南丘国百姓只认白裕安,不识王爷你。”
“天底下还有人不知本王第一奸臣的名讳?”白岐似是自嘲。
“王爷才不是奸臣,是那些人瞎了眼才会识人不清。”潘晓静一开口怼了一群。
“白裕安来路不明,且落落寡合不好掌控,皇叔可别全信他。”闻人余柏本能的很不喜那个叫‘白裕安’的人。
“和了。”一直盯着闻人余柏牌面的荀良推了牌说了句题外话。
“……”桌上一片默。
闻人余柏跟着怔了一瞬,跟着咧开嘴乐了,“银子银子,快快拿出来。”
在不爽的掏银子时白岐突然觉得胸口一闷,跟着就开始咳嗽了,潘晓静听见了顿时面露忧色。
“无碍。”白岐咽下涌上喉咙的血腥,装作无事的吩咐下人,“倒杯水。”
白岐在喝水冲散口中的血味时,眼睛瞥见拧眉的闵荞,别人许不知白岐的身子,但闵荞是医仙谷的谷主一眼就瞧出了问题,‘药效又减了。’
边关南丘军营,霍渊屹立在一个斜土坡上遥望着京城方向,积雪覆盖在他的玄色大氅上,乍眼一看仿佛他只是风雪中的一尊雕像。
红绳一圈圈的缠绕在宽袖中的指间,像是月老的红线般缠绵稳固,而红绳的尾端则系着一只用泥捏的土里土气的小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