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岐问。
“昨日刚入京。”霍渊回答。
“回京作甚?”
“……”想回来见他一眼,彻底绝了最后一点念想,可是在见了后非但未斩断情思反而魔怔更甚。
“见一见小妹。”霍渊说。
“白眼狼。”白岐抬腿踹他一脚,笔直的大长腿晃的霍渊眼前一阵发晕。
霍渊狼狈的扭开脸压下体内的躁动,哑着声音岔开话题,“你封我为将就不怕引狼入室让南丘亡国?”
“白将军忠心天地可鉴,有你在岂会让南丘亡国?”
霍渊目光死死盯着白岐想在他脸上看出点什么,可白岐的表情一直淡淡的,平静的让人觉得无情。
“呵!”霍渊冷笑,“臣震的住边境,却震不住朝内奸佞。”
“本王只需你震住边境即可,朝中有我。”一句简单的‘有我’,却如一块烙铁般烫在了霍渊的心口。
白岐离开浴池走到衣架前,随手扯了件袍子披在肩上,转身望向正‘如狼似虎’盯着自己的霍渊,“莹禾现在住在芙雅园,你应认得路。”
顿了下后跟着又补充一句,“留下过完年再走吧。”
“……是。”
芙雅园,霍莹禾拿着一枝梅花满园跑动着,肉嘟嘟的脸蛋红通通的,下人追在后面不断叫着让她慢点,画面让看的人不禁莞尔一笑。
当初瘦瘦小小的霍莹禾现在被白岐富养成一个肉肉的圆团子,别的不说,至少吃食上可以看出未怠慢过她。
“哥哥,你怎么带着面具呀?”霍莹禾小跑到霍渊跟前仰起脸傻乎乎的盯着他问。
霍莹禾的小奶音让霍渊眼中一暖,语气也温和下来,“哥哥脸上有伤,怕吓到别人。”
“很痛吧?”霍莹禾捂着脸蛋龇牙咧嘴,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
霍渊哑然失笑,“不痛。”
“骗人!”霍莹禾不信他,“有一回莹莹的脚割伤了,漂亮哥哥抱着莹莹哄了许久莹莹才不哭。”
漂亮哥哥?是他吗?霍渊怔了下,他也有如此温柔的时候吗?
书房中,白岐刚喝完药,正含着蜜饯驱散口中的苦涩,霍渊敲门走了进来,等进屋后闻见空气中的药味又不禁拧起了眉。
“给你。”霍渊把一个包裹放在白岐面前的桌上。
“什么东西?”白岐问。
“宁王通敌叛国的证据。”霍渊说。
先有白岐给的信件,后又有闻风阁的‘帮助’,霍渊早已知晓宁王和大伯互相勾结的事,也知道出事后宁王灭口,把一切罪责都推给霍府的真相。
白岐打开包裹中的木盒看了看里面的证据,“回霍府了?”
霍渊大伯有证据他是晓得的,也曾猜测证据也许仍藏在霍府,只是他和宁王把霍府翻个底朝天都未找出来。
“是。”霍渊爽快的承认,“有了它,宁王将再无翻身的机会。”
小狼狗进化了?白岐合上盒盖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舍得给我?”
“它只有在你手中才会有用。”霍渊实事求是的说。
白岐相信他说的,现在朝中能压的住宁王的人只有他,这些证据虽是闻人忡的夺命符,可也是烫手山芋,敢接的人不多。
白岐收起盒子,跟着从另一盒中取出一块狼头符搁在桌上,“认得吗?”
霍渊眼睛暗下,袖中的手微微收紧,“兵符。”
狼头符,可调遣南丘百万兵马,原归霍家掌管,后霍家灭门后被摄政王闻人仟收去。他想干什么?试探他吗?
“想要吗?”白岐问。
“……”霍渊眼中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深,“王爷此话何意?”
白岐离开椅背坐直身体,两手交叉着撑在下巴处,目光如炬的盯着他,“本王赐你狼头符,你为本王踏平诸国一统天下,可好?”
“!!!”霍渊。
这又是一场白岐的豪赌。
白岐虽已‘去世’两月有余,但王府上下仍一片素缟,正厅灵堂两月未撤,一个青玉罐中装着他的骨灰供在厅中案上。
霍渊战袍未褪,一身血气的跑到王府时,入目的素缟刺的他眼睛似是在流血一样痛,浑身冷的仿佛血液都快冻结一样。
霍渊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入正厅,灵堂上的青玉罐让他胸口血气翻涌,一滴滴血从掌中渗出。
“闻人仟在哪?”霍渊的话中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让他出来见我,只要他肯出来,我便不打了。”
面对霍渊的问题,正厅中却无一人理他,唯有管家肖璆开了口,“王爷生前说,将军一日不入京他一日不下葬,如今终于能入土为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