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感到很郁闷,自己好不容易才稳定了朝局,只是没有想到,李煜的一系列举动,再次让他生出了波澜,面对李煜的出招,李世民发现自己只能是被动的应付。
“一个月内,侯君集能灭了梁师都吗?”李世民还是决定冒险一般,一个小小的并州实在是太危险了,李煜一旦大举进攻,整个并州就会内失控,随时会遭遇困难,这不是李世民想要看到的结果。
“必须要灭了梁师都。”房玄龄想也不想就说道。他双目中露出一丝坚定,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李唐已经没有机会后退了,只能是背水一战。
“可以请突厥人延缓撤退的时间,第一场大雪并不是特别大,他还有足够的时间返回草原。毕竟两家联盟,若是我们失败了,突厥人想以一己之力抵挡大夏的进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杜如晦说道:“大夏死了一个士兵,并不算什么,但突厥人死一个士兵,想要恢复是何等的困难。就冲着这一点,突厥人也需要帮助我们。”
李世民点点头,他心中还有一丝迟疑,因为眼前的一切,让他心中不得安宁,一切都是被李煜所掌控,自己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只能是被动的应对。
“城中的粮草收集的怎么样了?”李世民叹了口气,虽然理清了朝中的一切,但还有更多的事情要解决,裴寂这些老臣仍然占据着重要的位置,如何解决这些人,也是一个大问题。
“已经收集了不少,但能不能支撑一场大战,臣等并没有把握。”王珪赶紧说道。打仗是要靠粮草来解决,如何解决大军所需要的粮草,才是最关键的。并州本身就很缺粮,一场大战要等到什么时候,谁也不知道,所以王珪才有这种说法。
“不行就抄家,最近不是有人说,有些人蹦跶的厉害吗?”房玄龄咬牙切齿的说道,声音中充斥着阴冷,由此可见,在晋阳,玄甲卫的控制力还是有的。
“不可,不可,现在并州上下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这个时候再起波澜,如何是好?”王珪赶紧说道。他当然知道房玄龄言语中的意思,但他也是世家的一部分,杀了这些世家,并州内部肯定是人心慌乱,如何能应敌。
“这些人未必站在我们这边,殿下,对于这些家伙,还不如让他们的作用最大化。剥夺他们的粮草,夺取他们的钱粮。以前李煜不也是这么干的吗?”杜如晦不在意的说道。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哪里还需要分这些东西呢?
王珪听了心中苦涩,忍不住说道:“殿下,这些世家大族或许有其他的想法,但绝对没有反叛之心,只要我们有一两场胜利,这一切都能解决,世家大族才是朝廷的根基啊!”
“王大人所言甚是,孤知道了。”李世民点点头,对于这个支持自己的大臣,以前虽然是在李建成的麾下,但总是暗中给自己传递消息,李世民还是很尊重的,最起码,表面上是不会反驳他的。
王珪是何等的聪明,看着李世民的模样,就知道李世民并没有将自己的一番话放在心里面,弄不好在自己的背后,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只是大唐能和大夏相比吗?王珪忽然感觉到一阵心累。想到这里,借口去周转粮草,就出了东宫。
“王大人恐怕有些伤心了。”房玄龄望着王珪离去的背影,有些担心。李世民手下的能人本身就没有多少,现在若是少了一个王珪,就更加的可惜了。
“他会明白的,若我们失败了,其他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用处。”李世民幽幽的说道:“那些世家大族们还真是天真,他们以为李煜会厚待他们,却不知道,在李煜眼中,这些人都是养肥了的猪,迟早会杀了的,只有跟着我们,才能保住自己的一切。”
王珪并不知道李世民心中所想,就算知道了,也难掩一丝迟疑,有了这一点迟疑之后,所有的事情就好像是在放大镜下一样,将一切都看的很清楚,而且还放大了。
既然无论是在李煜手下,或者是在李世民手下,都是要倒霉的,为何还要留在李世民这边呢?坐看李唐失败,看着自己成为罪人,还不如归顺大夏,成为功臣呢!或许还能得到更多的好处,改变祁县王氏的命运,毕竟李煜麾下也是有不少的世家,他们活得好好的。
他回到自己的府邸,就见自己的弟弟王澍坐在大堂上,神情潇洒,看上去有什么喜事一样,忍不住皱着眉头询问道:“你不在自己的府上,来我这里做什么?不是有一堆事情吗?你都做好了?不要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太子问罪起来,我可护不了你。”
“兵部能够什么事情?有的事情都被房玄龄给处置了。他现在可是兵部尚书,哪里能允许我们插手的。兄长,我看太子殿下压根就不信任我们这些世家出身的人。”王澍放下手中的香茗,不屑的说道:“既然如此,我还不如回来呢!在家里玩耍玩耍,对了,小弟准备明日回祁县去,兄长可有什么吩咐的?”
“你要回祁县?”王珪看着王澍,双目一眯,王澍当初死乞白赖的要来到晋阳,想要在李渊手下求个一官半职,通过王珪的关系做了兵部的主事,现在居然想要回到祁县,有些不正常。
“当然要回祁县,在晋阳呆久了,连饭都没的吃,兄长,你不会不知道,现在外面的一斗米多少钱吧!还有,现在整个晋阳,又有多少人用唐钱,你不会不知道吧!”王澍从怀里摸出一枚银币,说道:“看,兄长,这是夏钱,一枚银币可以抵挡十枚开元通宝,却能抵到十五枚唐钱,你说大唐还有希望吗?这样的兵部主事,还是不当为好,我啊!还是回去读书去吧!”
“你,你怎么会有大夏的银币?”王珪忍不住询问道。至于自己的兄弟当不当官,他都没有考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