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夏的水师。看着倒在甲板上的士兵,他都喊到心痛。
大夏的水师可是一个宝,培养起来十分不容易,现在却死在这里,一战下来,也不知道损失了多少,再这么厮杀下去,恐怕会动摇大军的根本。
终于,远处传来一阵鸣锣的声音,正在奋勇厮杀的高句丽青壮轰然而下,坐着竹筏上,消失在大夏水师面前,就算是面对后面射来的利箭也视之不见。双方厮杀到现在,能射的动利箭的很少。就算是射到了,那也是天意如此。
陈述之看着自己的战船,又看了辽水中的尸体,面色冰冷,尸体堆积如山,整个辽水流水的速度都慢了,鲜血染红了河水,尸体充塞着河流,一战下来,也不知道有多少妻子失去了丈夫,有多少儿子失去了父亲。陈述之不敢怠慢,一面命人打扫战场,一面赶紧转移伤兵,能救多少就是多少。
“陈兄。”尉迟恭和程咬金两人迎了上来,面色凝重,两人也看的出来,水师损失惨重,敌人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将大夏的水师击败,甚至是打残。以青壮的人命换取大夏精锐水师的阵亡。
“也不知道这个盖苏文征调了多少青壮,而这些青壮居然如此疯狂,对我们进行不要命的进攻。”陈述之转身望着辽水,大战之后,辽水上空气氛凝重,将士们也都失去了笑脸,毕竟不少袍泽都已经战死,也许明日战死的人中就有自己了。
“水师不能这样厮杀下去了,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我已经向陛下上了请罪的折子了。”程咬金低着头说道。这个时候的程咬金已经失去了大战之初的兴奋。
“这是我们三个人做出的决定,陛下就算要处罚,也是会处罚我们三人。”尉迟恭摇摇头,说道:“水师主要还是要承担运粮的任务,不能损失太多,敌人的青壮很对,我们的水师却很重要,我已经决定了,从明日开始,我们的水师不再出击了,就以烽火台为主,敌人若是来进攻,我们就以骑兵进攻,这个辽水,就让给他。”
陈述之苦笑道:“也怪我们前期杀的太厉害了,沿海百里范围内已经没有敌人了,敌人坚壁清野,我们一旦进入辽东太深,就会有大量的敌人、生番出现,随处可见袭击者的身影。”
“这个盖苏文还是很厉害的,坚壁清野啊!派出使者,劝说山中的生番下来袭击我们。让我们没有机会袭击高句丽内地。”程咬金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盖苏文这一招实在是太狠了,莫说骚扰对方行不通,甚至连凤卫在高句丽行动不便,盖苏文就是想和大夏硬耗下去。
“根据凤卫传来的消息。新罗、百济隐隐和高句丽和谈的迹象。”尉迟恭忽然说道:“这大概就是盖苏文能够放心大胆发动全国青壮,和我们对战的原因。”
“讲和了?该死的新罗。哼哼,新罗新王杀了老王,这才更改了新罗的国策,等日后我们平定了高句丽之后,必定会顺势消灭新罗,这个忘恩负义的民族,就应该被我们占领,成为我们的郡县。”程咬金双目中闪烁着愤怒。
唇亡齿寒的道理任何人都懂,尤其是对新罗新王金伯饭来说,将金胜曼送过去之后,不见大夏动静,就知道,大夏日后肯定会找自己算账,既然如此,还不如早作准备。毫不犹豫的和高句丽、百济签订合约,让出了部分国土,撤出了边境的队伍,好让高句丽安心对付大夏。
“哼哼,盖苏文在这个时候敢召集辽东的青壮前来支援,就是因为后方没有压力,新罗忙于稳定国内,百济正在舔伤口,盖苏文才有这么大的胆子。”陈述之忽然说道:“说到底,这件事情还和王谢两姓有关系,他们派出船只,在两国做买卖,大量的新罗婢和青壮都被运到中原,为奴为婢,两姓的名声都弄臭了,连大夏也受到了影响。”
这次程咬金和尉迟恭两人没有说话了,新罗婢在大夏权贵家中,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都是从王谢手中买过来的。
“不管怎么样,现在都以防御为主,有前方的沙滩,有辽水,敌人想攻入西岸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程咬金低着头说道:“我们等待陛下得到来。”
尉迟恭和陈述之听了不说话,他们知道,失去了水师这道防线,虽然有烽火台,但高句丽的兵马攻入西岸还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