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军回到大营的时候,正面战场上的战争已经结束,靺鞨人丢了一地的尸体狼狈逃回了东岸,但大夏在沙滩上布置的拒马等防御工事也被摧毁的一干二净,大军也损失了不少。
大帐之中,尉迟恭等人聚集在一起,战争的局势越来越不妙,盖苏文显然是已经疯了,就是想用人命堆积出胜利来,逼迫大夏士兵撤退。
“怎么,大家都没有信心了,认为我们应该撤退吗?”尉迟恭扫了众人一眼,将大帐中将校的表情都看在心里面,顿时冷笑道:“你们要知道,前不久陛下用数万御林军,就击败了夷男的十几万大军,逼迫西突厥可汗撤回了西域,怎么,现在到了我们这里,面对的是高句丽的一群蝼蚁而已,诸位将军就已经害怕了?”
“尉迟将军,死不过是碗口大的疤而已,末将也不知道抢了多少财物,睡了多少女人,就儿子就有三个之多,已经活够了,就算现在去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下面的弟兄不行,这些都是有老有小的,若是都死在这里,那就太可惜了。”校尉张帆大声说道。
“是啊!我们该享受的都已经享受了,现在死了也没什么,可是我们不能就这么窝囊的死了。死也要有价值。”校尉李亮也说道:“将军,最起码也要将怀远城的粮草和器械都送走了才是,绝对不能落到高句丽人手上了。”
既然成为大夏的军人,这些人早就有了以身许国的准备,只是不想让这样窝囊的去死,尤其是怀远城的粮草和器械,都是民脂民膏,岂能落到敌人手中。
尉迟恭和程咬金两人相互望了一眼,说道:“我们虽然知道眼下的局面? 但敌人也已经猜到我们的兵力不足,契丹、奚人等草原部落的兵马还没有到来,实际上? 不要看今日厮杀非常激烈? 但实际上? 这只是一场很小的遭遇战而已,明日,还会有更多、更强大的敌人将会进攻我们。”
程咬金也点点头? 说道:“今日对方只是兵分两路? 正面是以靺鞨兵马为主,高句丽的敌人从上游偷袭我们,索性的是? 不过五十里的路程? 我们的骑兵很快就杀了过去? 击败敌人的阴谋? 但明日绝对不会是这样? 敌人可能会分出更多的兵马? 在更远的地方渡过辽水,就像我们以前袭击他们一样。”
“还能怎么办?我们大夏的骑兵难道还差了不成?他们的人数多,骑兵大战,若是以人数为论,那陛下岂能击败那么多的敌人?”副将吕敞大声说道:“不过是上马杀敌而已? 我们这些骑兵还差了对方不成?两位将军? 末将认为? 敌人进攻的主要方向还是我们大营? 当然不排除绕过我们,直接进攻怀远,我们可以命令怀远紧闭大门? 然后我们直面高句丽的兵马就是了。”
“是啊!两位将军,不过死战而已,只要有一口气在,就可以厮杀下去。”又有将军大声说道:“我大夏男儿都是带把的。我们也相信,陛下肯定会派出兵马来援救我们。坚持下去,我们必定能胜利。”大帐内的众将听了之后,脸上露出一丝希冀,他们相信,大夏的援军肯定会到来。大帐内的气氛也变得热闹起来。
“既然诸位都是这么想的,那俺老程也就不说什么了,无论是爵位或者是官位,俺老程都在你们之上,受陛下的恩情也远超诸位,今日就把话放在这里,就算死,也是死在这里。”程咬金豹眼圆睁,大声说道:“我等弟兄同上英烈祠。”
“同上英烈祠。”众将纷纷叫嚣起来,刚才凝重气氛消失的干干净净。
而在东岸的大营中,盖苏文安慰阿固郎一番之后,对众人说道:“今日一战虽然看上去势均力敌,但我们不一样,我们的兵马众多,敌人的兵马很少,所以他们想尽办法,不让我们登岸,还在沙滩上设下了重重阻拦,他们是在阻拦吗?不,他们是心里面畏惧,他们不敢与我们正面交战,生怕被我们击败,所以才会设下这么多的障碍,所以才会骚扰我们。现在我们已经察觉到他们的虚实,还需要在乎这些吗?几十万大军对付几万人马,我们可以兵分五路,两路人马正面进攻,三路人马先后开拔,他们能抵挡住我们多少人马?”
盖苏文的声音在的大厅内响起,声音很雄壮,大厅内的众人听了脸上都露出喜色,不错,一路人马不行,就兵分两路、三路乃至更多,大夏的兵马能拦住多少人马呢?最后可以硬生生的耗死对方。
原本一脸阴沉的阿固郎脸色也好了许多,最起码双方已经看到了希望,他仿佛看见了怀远城已经在向自己招手了,等夺取了怀远城的物资之后,他就要征讨靺鞨各部,尤其是躲在山林之中的生番,这些家伙,只知道钱财,不知道尊敬自己这个首领,黑水靺鞨一定会成为靺鞨的王。
“不知道何时去进攻怀远城?怀远城位于大夏军营的后方,防守兵马不多,不如分出一部分兵马进攻怀远城,这样我们可以一举两得。”阿固郎忍不住说道。
盖苏文听了心中一阵厌烦,若不是这个时候需要靺鞨人,哪里会允许阿固郎如此放肆的,早就派出人马,将黑水靺鞨剿灭了,全民皆兵,兵马众多又能怎么样,靺鞨有那么多的部落,总是有贪财之人,剿灭黑水靺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面前压住了心中的不满,轻笑道:“大首领不必担心,只要击败了程咬金和尉迟恭,怀远城还不是在我们手中,现在我们的主要目标是这两个人,大首领放心,怀远城内的东西,我高句丽一分都不要。如何?”盖苏文还真的担心这个蛮子不顾大局,要进攻怀远城呢!
“如此甚好。”阿固郎听了也不反驳,自己又得到了一些好东西,其他的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