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去,只见将士们都在喘着粗气,浑身上下都是鲜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还能再战吗?”尉迟恭骑着战马飞奔。
“战,战。”将士们不顾身上的伤势,挥舞着兵器,大声喊道。
“走,继续杀过去。”尉迟恭哈哈大笑,双腿一夹战马,战马飞奔,身后的数千骑兵紧随其后,化成一道赤红色的利箭,朝遥远的东方杀了过去。
朴槿志是跟随渊氏的老将军,深得渊氏的信任,他这次统领了两万骑兵,已经跨过了辽水,上了河堤之上,他手上拿着一把大环刀,神情凶猛,双目顾盼之间,凛凛生威。
“敌人来了,准备。”朴槿志看着远处呼啸而来的骑兵,面色凝重,虽然还没有靠近,但是他已经察觉到一支强大的骑兵已经杀来了,这将是自己最艰难的一战。不过等到他看到自己身后的骑兵时,心中的一点担心消失的无影无踪。
敌人已经经历了一场厮杀,冲上来的不过是一支疲兵。难道自己的两万大军还不如对方数千人吗?朴槿志心中有些不屑。
“杀过去。”尉迟恭看见前方的一名老将,双目圆睁,一声厉啸,身后的骑兵纷纷射出手中的利箭,就在敌人躲避的瞬间,将弓箭丢在地上,任由战马冲入敌人阵中,长枪刺出,然后抽出战刀,左砍右劈,瞬间就在敌人大队中杀出一个缺口来。
尉迟恭看见前面的朴槿志,右手的长槊挡住了敌人的战刀,左手从后背抽出铁鞭,在朴槿志惊骇的目光中,铁鞭从天而降,正中朴槿志头顶,一阵金铁交鸣声响起,朴槿志顿时感觉脑袋一阵轰鸣,鲜血已经从头顶上冒了下来,整个人瞬间从战马上摔了下来。
尉迟恭一击之后,再也不看对方的模样,一手执鞭,一手执槊,在乱军之中冲杀,铁鞭过处,敌人无一不被击落马下,长槊所指,就有敌人被击杀马下。尉迟恭左冲右突,高句丽将校无一不是对数,被斩杀者也不知道有多少。
大夏骑兵见尉迟恭如此骁勇善战,无不士气高昂,纷纷学着尉迟恭的模样,一手执长枪,一手执战刀,口中发出一阵阵怒吼声,他们为自己呐喊助威,越战越勇,杀的敌人连连后撤,两万人组成的骑兵,在百余部的阵地上,居然不是大夏骑兵的对手。
而朴槿志这个统领的死亡,更是让高句丽士兵士气低落,对面的敌人状若疯神,连自身的防御都没有,只是凭借着悍勇在厮杀,有些士兵身受重伤而死战不退,在最后时候,也将敌人撞落马下,和敌人同归于尽。他们好像已经忘记了死亡,又好像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鬼魂,赤红的双眼中,只有无穷无尽的杀戮。
终于敌人害怕了,纷纷调转马头,撤出了阵地,在他们看来,对面的敌人是疯子,和这些疯子同归于尽,那是不值得了。
“死战而已。”尉迟恭肩膀上鲜血淋漓,血肉和盔甲连在一起,唯独双目中煞气冲天,他挥舞着手中的长槊,一声大吼,双腿夹着战马,朝远处的溃兵追了上去。
在他身后,大夏骑兵身上各个带伤,缺胳膊断腿的也不是没有,他们看着尉迟恭疯狂的模样,也将伤痛抛之脑后,紧随在后面追了上去,从漫长的河堤上,前面有万余骑兵在狂奔,而在身后,不过数千骑兵在追击,场景十分惨烈。
“该死的尉迟恭,大夏骑兵为何如此厉害?”在东岸的盖苏文接到消息,听到尉迟恭以一万骑兵,连破自己两道防线,战死的将校也数十名之多,顿时恼羞成怒,更多的是心中还有一些恐惧,大夏随便哪一支军队都是如此,若是大夏倾巢而出,高句丽能抵挡吗?
“快,传令下去,剿灭尉迟恭,死战不退,一定要将尉迟恭斩杀。”盖苏文将手中的金刀递给传令兵,说道:“谁能斩杀尉迟恭,我就封他做百里首领。”
传令兵接过金刀退了下去,盖苏文又对身边得传令兵,说道:“传令靺鞨人,让他们抓紧时间进攻,十几万人马还攻不破数万人防守的营寨,真是一群窝囊废。”
靺鞨人终于攻上了河堤,但河堤之后,是大夏人坚固的大营,也不知道对方的大营是怎么修建的,就好像是一个小型城池一样,很难攻破,靺鞨人损失惨重,也奈何不得程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