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听了之后,顿时破口大骂。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表面上得到了好处,可实际上,不过是得了十之一,真正的大头被漕帮得去了,合着自己不过是人家的傀儡而已,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
“阁老,他知道的还没有署令知道的多。真是一个废物。”古名才摇摇头,这样的世家子弟,也只是表面光鲜而已,根本就没有多少本事。
“关起来吧,等陛下还朝之后,再做处置。”岑文本摇摇头,脸上并没有任何高兴之色,逮到的只是一个废物而已,根本不知道漕帮的底细,这对案情根本就没有任何帮助。相反,还让岑文本察觉到这背后隐藏着更深的东西。
“阁老,小人冤枉啊!”王韶听了连忙大声喊道:“阁老,我是陛下的连襟啊!还请阁老高抬贵手,放了小人啊!”他有些慌乱了,虽然这件事情与自己无关,可是想到自己平日里干的那些事情,王韶知道一旦朝廷追究起来,自己不死也要脱层皮。
“漕帮是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就算码头署令见到的也未必是他们的帮主。”岑文本摇摇头,说道:“我们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此事和漕帮有联系。”
“漕帮分十八分舵,遍布运河上下,在分舵之上,又分了南北两司,由漕帮的两名副帮主掌管,然后就是十八护法,加上帮主,就是二十一人,这才是漕帮的核心。我们的人最高不过是舵主而已。”古名才忍不住说道:“大人,我们何不干脆将这些船夫尽数缉拿,等我们分辨清楚之后再放出来就是了。”
岑文本摇摇头,说道:“一条运河遍及大江南北,南至江都,北至燕京,西至洛阳,每天行走在运河上的船只是何等之多,我们也不可能将这些人尽数捉拿的。还是从他们内部着手,先画下姓木的画像,然后通缉天下,让凤卫去找,老夫就不相信找不到这个人。”
“是。”古名才赶紧应道。
岑文本走了两步,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派人注意一下朝阳门码头,这么一个重要的敌人,不可能没有分舵,你自己亲自去盯,找到这些船夫中的重要人物,还有就是派人去海河河口,仔细探访,或许能找到一丝踪迹。这么大的事情,我就不相信他们能做的天衣无缝。”
“是,大人放心,下官这就去办。”古名才不敢怠慢,赶紧应道。
“哎,风雨欲来,陛下正在远征高句丽,需要一个稳定的后方,这些该死的家伙,却在这个时候闹事。真是可恶。”岑文本十分恼怒,自己在这凤卫大牢中待着虽然一切和家里没有任何区别,可是想到外面的议论,他就有些不爽了。
“陛下已经攻下了乌骨城,焚烧了盖苏文的部分粮草,只要再攻下国内城,盖苏文就会陷入外无援军,内无粮草的境地,想来辽东很快就能落入我大夏手中。”古名才宽慰道:“敌人想用这种手段来坏陛下的大事,可是打错了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