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现在撤离,我心里狐疑不定,认为她一定对我隐瞒了重大事情。
可她是警察,我是小老百姓,再加上我有犯罪嫌疑,气势上先弱了人家一截,根本没有话语权。
我们出了大殿,大殿下面有片空地,空地前有一大排树木,树木前全是荒草,山风一吹,齐人高的荒草迎风招展,恍如无数幽灵在跳舞。
我拨开荒草,扶着南兰朝前,路过树木的时候,我拿手电筒朝里面扫了一眼,这不扫还好,一扫之下,我吃惊的发现其中一棵树的树干上,居然画了一只硕大的血色红叉,与村里的杀人标识一模一样。
我顿时呆住了,南兰披头散发的走过去,仔细查看红叉情况,我心里清楚,这红叉一定是同一个人画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比如不可能有两个人写出完全一样的字迹,这画红叉的人,也在不经意间,代入了自己左撇子的事实,这只红叉,同样暴露了这一点。
我颤声道:“那黑影,一定是在村里杀人的凶手,一定是他。”
南兰拿相机拍了照片,又取了血样,我们这才离开。
我仔细回忆我们进大殿的过程。红叉血色还没干,证明画叉的时间,就在刚才不久,空地上荒草太过茂盛,很容易藏人,凶手应该是趁我们进去的空隙,匆匆在树干上留下印记。
据说凶手杀人留下标记,一般来说,是为了体现杀人的仪式感,以此得到内心的某种满足。
凶手杀了那么多人,甚至追到大山深处,对我们穷追不舍,将我们逼到山穷水尽,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满足某种心理需求。
我深刻的觉察到了凶手的这一目的。
我们离开空地,一路朝前走,尽管背了一个人,还要搀扶着受伤的南兰,我却速度很快,像是背后有人追逐我们一样。
事实上,我毫不怀疑,我身后一定有人,因为那位变态杀手,已经将我们当成了穷途的猎物,只是在作垂死挣扎。
前面出现一片树林,林子不大,不过路很难走,我加快步伐进去,找到一处藏身的位置躲进去,南兰吃惊道:“你要干嘛?
“借你的枪用用。”
南兰急道:“干什么?警枪不能外借,有规定的!”
我坚持道:“难道你想死在大山里吗?你以为他们都死了,凭咱俩还能活着走出去么?别傻了,那红叉就是为咱俩留的。”
我喘了口气,看着南兰,南兰白皙娇嫩的脸上,变得煞白。不知道是因为受伤的原因,还是我刚才那番话。
南兰掏出枪,帮我把子弹推上膛,道:“开枪前,一定要瞄准准星,否则很难射中,还有,距离不要太远。”
我点了点头,把背包挂在一棵树上,从远处看去,就仿佛我正蹲在地上休息一般。
我抄近路绕到来时的路上,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屏住呼吸,只等猎物的到来。
我坚信,他一定在跟踪我们,他也知道我们意识到他的跟踪,不过他很享受这种状态,逼死猎物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