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喷溅,热血溅了我一身都是。
盘哥尖叫两声,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他又挨了十多下,那人坐回沙发上,把手里的东西扔在茶几上,我认出那是一只染血的烟灰缸。
盘哥的尸体被人拖了出去。
尽管我也是个满手血腥的人,可见到那人杀人的方式和态度,仍是一阵彻骨的寒意。
他杀人的时候,根本没拿盘哥当人,像是在宰杀一牲畜一般,没给盘哥活下来的余地。
他掐灭烟头,静静的看着我,我这才看清他的面容,原来这人,就是我在面馆见到的那扛蛇皮袋的怪人。
他盯着我足足看了十分钟,我毫无畏惧的迎着他的目光,他虽然刚杀过人,可还不足以吓到我。
“谁?”他张了张嘴巴,吐出一个字。
“过路的。”
“过路的会管我袋子里装的啥?”
“这过路的是个事儿逼。”
怪人咧嘴笑了,不知怎么,我心里有种阴森森的错觉。
怪人说:“你是头一个,见我杀人不怕的人,一丁点怕都没有,我觉得很奇怪”
他拿起烟灰缸朝我走来,我平静的望着他,他想了想,把烟灰缸放回去,去墙角找了一把脏旧的斧子,在我头上比划半天,我依旧冷冰冰的望着他,他高举的斧子,始终没落下来。
他有些丧气的说:“你是警察?”
旋即摇头说:“不可能,落我手上的警察不少,他们也没少怕。”
我迎着他的目光,含笑不语,怪人绕着我转了两圈,像是在观察和研究我,突然说:“真不怕啊?”
然后,我脑袋像是遭了雷击,鲜血顿时从头顶上涌出来,染红了我全身的衣服。
“怕了吗?”
他又给我来了三下,我整个上半身都湿透了,几乎变成了血人,我是见过血的人,比这多得多的血,他这两下可吓唬不了我。
怪人“咦”了一声,突然我嗅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异的味道,这味道起初很淡,若有若无的,我凝神一嗅,浑身一震。
这是南兰苦心找寻的杀死幼女嫌犯周定秋的味道,我怀疑自己闻错了,又嗅了一口,千真万确,就是这种味道。
这个老农民一般的怪人,冲我咧嘴怪笑,他悄悄举起了斧头,雪亮的斧刃朝我头顶上挥了下来。
我本能的一缩脑袋,空气中又是一道寒光闪过,我整个人一哆嗦,周定秋桀桀怪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