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男孩儿的鼻子有节奏的在动,真像是在嗅我的味道似的。
我仔细一想就明白过来,我运动的时候血液流动加快,促进体味的散发,男孩儿如果真能嗅到我体味,现在的我体味的确要比之前浓烈一些。
我停止动作,盘膝坐下来,冲男孩儿勾了勾手指,说:“你下来。”
男孩儿乖乖的爬下房梁,在我对面也学着我的样子坐下,哀求我说:“别这么小气嘛,再运动一下。”
我多了个心思,说:“你都闻出谁的身上有像我这样的味道?”
男孩儿歪着头想了想,说:“也没几个,只有你啊,还有小米阿姨。”
我心里一动,道:“小米阿姨是什么味道?”
男孩儿脱口而出说:“香,贼香,我都不敢太靠近她,一见她我就忍不住打喷嚏。”
我心里已经有谱了,说:“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儿逼我先说,我说了自己的名字,男孩儿说他叫岩巴,我顿时意识到,原来他是岩旺的儿子。
这么说就通了,岩旺是贩毒组织一把手,在整个窝点具有最高权力,他儿子在一件囚房钻来钻去,下面的人当然不敢乱管。
我问岩巴说:“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鼻子有问题,能嗅出别人身上的味道的?”
岩巴想了想,说:“就前两年吧,小米阿姨第一次来我们家,我鼻子过敏了半个月,整天打喷嚏。前天我在院子里玩儿,突然鼻子又开始打喷嚏,我寻着味道发出的地方找,才找到这间房间。”
难道他的这种本事,岩旺和组织都不知道?
我暗觉奇怪,岩巴扔了一罐啤酒给我,我这几天嘴巴能淡出鸟来,他们给我送来的东西堪比猪食,除非实在饿得不行,我一般都只吃几口充饥。
岩巴说,他以前经常钻进来看他爸对人动刑,一般只要进过这间屋子的人,都没活着出来的,他觉得我肯定会死在这里面。
我对这些不太在意,我关心的是小米和岩旺背后的组织,便追问岩巴说:“问你个事儿,你爸和小米到底什么关系,小米不会是你后妈吧?”
岩巴连连摆手,说我太看得起他爸了。他爸是对小米有想法,可小米看不上他爸,他爸吃了几次闷亏,不敢再乱打小米主意。
从与岩巴的聊天里,我听出岩旺和小米很多天不来逼问我,因为外面来了人住了进来,他们整天闷在地下室,像是在开会研究什么重要的事。
我一听来了精神,既然小米也参与了这个会,说明这帮外来人,很有可能是神秘组织的人。
他们研究的问题,无非是怎么处置我,和怎样拿回那些资料了。
我突然心脏狂跳,我等了很久的机会,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