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情,不肯放弃。但丁家家长不太愿意,丁家小姐的处境有些难。她这个时候来周正这个小叔子的铺子,肯定会引起非议,让丁家那边更不高兴。
周正吃了口饭,心里飞转。
丁家的悔婚是因为周老爹,周方的相继辞官,加上周正引起的风波太大,有所担心,倒是可以理解。但丁家大小姐与周方显然有感情,眼见鸳鸯被拆散,周正不能坐视不理。
想了一阵,周正道:“你找人打听一下,丁家老爷都喜好什么,与什么人交往。”
刘六辙立即明白周正的意思了,飞快扒了几口饭,含混道:“我这就去。”
刘六辙的性子倒是风风火火,周正笑了声,没有拦他。
周正吃完饭,收拾好,便继续看书,同时在等着成经济。
总有个人在身旁窥伺,任谁都不能若无其事。
一直到傍晚,成经济才来到周记,坐在周正对面,道:“东家,事情有些奇怪。”
周正放下书,看着他,道:“怎么奇怪?将你查到的都说给我听。”
成经济皱眉,似乎在组织话语,道:“顺天府那边打听不出什么消息,那领队的人是受他大哥刑部郎中何齐会的命令,但刑部没有下过命令,刑部也指挥不了顺天府做事。何齐会与李恒秉没有什么关系,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个官牙万千椫那边倒是透露口风出来,但也没有名姓,就说了一个‘七少’。”
“七少?”周正自语一句,道:“是哪家贵公子?”
成经济摇头,道:“应该不是,那人说不是京城口音,像是南方人,本来住在长安东街的一家客栈,昨天突然退房了,现在不知去向。”
周正右手捏着衣角,轻轻摩挲,眼神里有一种莫名的笑意,道:“事情有意思了。”
不是李家报复,也不是京中某些周正得罪的人,却是南方的口音,这件事,透着怪异。
成经济看到了周正双眼里一闪而过的冷意,连忙道:“东家,我这就去让人查,看看究竟是什么人,京城也不大,一群南方人想藏都藏不住。”
“一群人?”周正抓住了这个词。
成经济一怔,道:“是,据说有十几个人,透露消息的人不肯多说,就这么多了。”
周正脸上笑容越多,更加好奇了,一群南方人跑到京城来找他的麻烦,还前后日夜不间断的监视他,这是要干什么?
成经济知道事情严重,道:“东家,这样也不是办法,要不要悄悄把他们抓了,好好审一下,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成经济还是有些能量的,加上有周正,魏希庄做后台,悄悄抓了这些人完全不成问题!
周正神色带笑,只是有些冷,道:“不用,我想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你找些人,悄悄安排在周记附近。”
成经济肃色点头,道:“好,我待会儿就去安排,保证都是好手!”
周正拿起茶杯,拨弄着茶水,心里对这波人十分好奇。
盯着他的铺子,是想对他的铺子做什么,还是要对他这个人做些什么?被发现了还不走,看来是打定主意要做些事情了。
“没什么事,出入小心些就是了。”周正喝了口茶,对着成经济平静说道。
成经济哪敢放松,周记前后都有人昼夜盯着,这些人分明是要搞些大事情!
成经济肃色道:“是东家,那我去安排了。”
周正嗯了声,目送他离去。
周正依旧抱着茶杯,从怀里掏出魏希庄给他的令牌,心里想着,得找人问清楚这块令牌到底怎么用了。
坐了一阵,周正放下茶杯,拿出笔墨纸砚,开始画九江阁的设计图。
九江阁就是周正买下的那座小楼,他打算做一个不一样的藏书楼,自然就要好好设计一番。
入夜,周记后面,隔着一条河的茶楼里。
穿着紧身衣家仆模样的壮汉进入茶楼,来到二楼一个房间,瞥了眼周记方向,道:“有什么动静?”
壮汉身旁站着一个瘦弱的,他道:“我眼都没眨,那小子除了早上出去买了几个包子,一天就没出来过,连家都不敢回,肯定是知道怕了。”
壮汉盯着周记,道:“别放松,九少那边已经摆平,那魏希庄已经灰溜溜的在来京路上了。七少说了,周记那些东西的配方必须要搞到手,若是在七少手里,那肯定是一条财路!”
瘦弱的道:“放心吧,我一直盯着,只等七少发话。”
壮汉看着周记彻夜未熄的灯,道:“小心点,姓周的毕竟是当官的,不要着了他的道。”
瘦弱的笑了一声,道:“怕他做什么,他现在都成缩头乌龟,已经两天不敢出来了。”
壮汉冷哼一声,道:“给我小心一点,他在都察院那边还是有点能力,要是他动用都察院的人给我们设套,后果你担得起吗?”
瘦弱的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脸色微变,道:“是,我记住了,一点大意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