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什么指望?
周正很快就筹备好银子,送给了张凤翼,也知道张凤翼的用处——曹文诏急缺钱粮,这是给他征剿山西乱匪的前期钱粮。
周正在兵部,纵观了大明整个军事情况,几乎每一天都有各种战报,获胜的,失败的,求援的,自杀的。还有就是,催要钱粮的。
周正不清楚其他部门的情况,单说兵部,简直是一个无底洞,什么乱子都有,看似是大明的高级衙门,实则一堆麻烦,连堂官张凤翼都好像一个小吏一般,忙的是脚不沾地,事无巨细,愁苦万分。
到了五月份,曹文诏在山西剿匪获得大胜,高迎祥等人只能突围,冲入河南,而后又被逼得再次逃入陕西。
官军气势如虹,多路大军围追堵截,仿佛就要覆灭民乱,自然是一派喜庆。
周正没有那么乐观,除了偶尔跟张凤翼出谋划策之外,周正基本上就是在班房看着各处简报,以及静观朝廷变动。
到了六月份,朝野期待已久的大变终于来了。
首辅周延儒致仕,温体仁上位首辅。
周延儒在位可以说是‘庸碌无为’,不知道多少人高兴,就差欢送了。
周延儒是恋恋不舍,却也知道京城是是非之地,不能久留,第二天晚上,就带着家眷悄悄的离京。
温体仁上位,并没有带来什么革新的气象,朝野依旧混沌一片,各种事务堆积,每一项事情几乎都争吵个十天半月,而后推到乾清宫,崇祯无法决断,只能开朝议,一次决定不了,就要两三次,往往一件事要拖个个把月。
周正对此是见怪不怪,全都当做看不见,依旧遥控着登莱以及东江镇,不断了解东江镇,皮岛的建设情况,并且不间断的发布命令。
六月中的晚上,周正从兵部出来,伸了个懒腰,习惯性的开始回府。
没走多远,孟贺州就跟上来,在他耳边低声道:“大人,建虏有异动。”
周正慵懒的神色微变,立即肃色的低声道:“具体是什么情况?”
孟贺州瞥了眼四周,道:“建虏正在集合兵马,暂时不知道是冲着右屯,还是东江镇。”
周正皱眉,认真思索一番,道:“他们去年在右屯失利,知道不会那么容易取胜,多半是冲着东江镇去的,皮岛,旅顺建的怎么样了?”
孟贺州连忙道:“旅顺原本就是一个要塞,经过几个月的建造,加上大炮,水师的庇护,易守难攻,比之锦州城还难。皮岛在海外,有水师环绕,大炮护卫,建虏应该更难攻取。”
周正思索一阵,道:“建虏如果刚刚动员,那么到皮岛,旅顺,起码还得一个月。你通知辽东给我盯紧建虏的一举一动!还有,命黄龙,何可纲严加戒备。再让他们的上奏朝廷,要求我去坐镇。”
孟贺州立即明白,道:“是,下官这就去安排。”
他刚要走,周正拉住他,沉吟着,道:“我再给祥云岛去信,将库存的大炮都发到皮岛、旅顺去。这两地,决不能有所失!”
孟贺州抬着手,道:“是!”
周正深吸一口气,大步向着周府。
建虏又来,他又得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