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隐秘的关系,既能享受好处,日后也避免被牵累。
眼见东家下定决心,豪赌一次,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情皆是犹豫不决。
秦尤这个时候站出来,沉声道:“东家既然要赌,那我们就赌一次!赌赢了,为子孙立下基业,赌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从头再来就是!”
众人一怔,想起了这位东家当初带他们打下杨家偌大基业的过往。
“好,那就赌一次!”
“赌!”
“也不会有多可怕的结果,咱们藏一手,不会祸及子孙!”
“说什么祸及子孙!我们不过是商人,那些大人物再怎么样,无非就是要我们的银子,还能把我们怎么样?”
“赌!”
七八个大掌柜,纷纷吆喝起来。
杨湖一见如此,面带微笑,道:“那没什么可说的了,准备吧!”
“好,走走!”
一群人站起来,大步向外面走去。
要捐地捐银,用新币,他们要对做很多事情。
留在厅里的,就只有杨湖一,杨湖致,以及杨湖一的两个养子,杨三,杨四。
杨湖一深吸一口气,拄着拐杖站起来,道:“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咱们搏一搏,博他个一世荣华富贵!”
其他人呼吸急促接连握拳,双眸灼灼。
周正而今权倾朝野,大权在握,靠上他,绝对能搏一搏,博出个前所未有的荣华富贵!
周正坐镇南直隶巡抚衙门,一面为吕大器排忧解难,一面梳理着各种事情,深入了解变法遇到的问题与困难。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六辙从外面进来,道:“二少爷,还有小半时辰。”
周正唔的一声,道:“那就走吧。”
合起手里的奏本,放下笔,周正起身,道:“先去船上坐一会儿。”
这是计划好的,刘六辙应着,前去安排。
很快,周正一行人就上了一条花船,在秦淮河上飘飘荡荡。
他身前坐着户部侍郎胡江禾,以及周氏票号南直隶掌柜沈云畅。
胡江禾看着外面花船,莺歌燕舞,诗酒唱和,摇头道:“秦淮河天下闻名,哪怕闯贼攻破京城,这里也没有半刻停息,当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啊……”
周正瞥了他一眼,道:“关商女什么事情?没有买卖,哪来的杀害。”
胡江禾一怔,好一阵子才有所明悟,道:“大人说的是。商女未必是不知,那些听曲的人肯定知道,只是醉生梦死,不自省罢了。”
沈云畅默不作声,谨守本分。
周正看着不远处的一条花船,道:“上面是冒辟疆,侯方域等人?”
刘六辙伸头看了一眼,道:“是他们。他们回到南直隶后,整日的抨击朝廷,身边聚集了一大批人。”
胡江禾眉头皱了皱,面色冷漠。
这帮人,着实不像话,在京城搞风搞雨,科举舞弊,卖官鬻爵,行贿受贿,还有脸抨击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