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这里遇见他。
“师兄。”唐珺没有任何惊讶,因为在来之前,她便知道,那人是宿年。
“你怎么会在这?”宿年转忧为喜,几乎忘了旁边还有一只强大的妖兽。
“果然是同伙,那就受死吧!”
说罢,老鼠吐出一串白色火焰,居然还是异火,一般人沾上无法扑灭,等待他的只有被焚烧的痛苦。
唐珺未动,宿年却是大惊,“师妹小心!”
唐珺一抬手,那串火焰便掉了个头,歪向另一边啊,将一棵树顷刻烧毁,两人粗的参天大树,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便在地上化作一堆灰烬。
宿年错愕,这人真的是他的师妹?
就连他都不敢轻易碰到那耗子的异火,而她,居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便让异火转了个方向。
老鼠也惊呆了,没想到这个同伙比男人还难缠,遇上硬茬了。
小美哈哈哈一笑,忙着拍马屁,“流批流批,不愧是美人。”
唐珺并不打算理他,而是转头看向那只老鼠,“天下至宝,强者得之,你占姣丝花数年,也该知足了。”
老鼠并不是伴随姣丝花而生,它也是从别的妖兽手里夺来的,唐珺说这话没有毛病。
“好,好,你们给我等着。”
老鼠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愤恨地看了两人一眼,那只绵羊实力也不容小觑,它自然知道审时度势,说完这句话,便消失在原地。
宿年放松下来,若不是为了不让自己丢脸,说不定此刻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他走到唐珺面前,说:“幸好师妹你来了,否者我还真搞不定这个耗子。”
唐珺道:“师兄你拿这姣丝花做什么?”
宿年叹了口气,“我也是为了师父。”
师父二字,让唐珺微微失神,她都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师父,“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太好。” 上卿醒来之后,便一直神志不清,智力如同三岁小孩,宿年想过无数种办法,都无法找回他破碎的魂魄,偶然间得知凝元丹可以凝聚神魂,其中一株炼丹药材,便是
这姣丝花,所以他才会寻来。
听他说完之后,唐珺伸手将拿住姣丝花采下来,打上两道灵气,封存好。
“还差些什么?” “凝元丹的药材需要上千种,其中大部分都已经灭绝,找起来十分困难,我也不过是……”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他总不能看着上卿一直这样下去,若是不做点什么,让
他如何安心待在上卿身边。
此刻,清越他们也来了,见到两人说话,都愣了愣,居然是认识的。
清越看见唐珺手里的姣丝花,犹豫道:“前辈,这姣丝花……”
唐珺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姣丝花,随即将那株花丢给清越,“给你们。”
宿年为之一愣,不可置信道:“师妹?”
唐珺道:“别急,你要的凝元丹药材不可能找全,即便是找凑齐了,以你现在的修为,也不可能炼出来,师父的事,你交给我吧。”
唐珺如此说,宿年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些,他还以,师妹如今连师父都不顾了,居然帮着外人。
“既然你有办法,那我也就不用到处去收集药材了。” 换做之前,宿年绝对不相信唐珺有这个本事,可在刚刚,他见识到唐珺的厉害,面对妖道期的妖兽还能淡定自若,她现在,与之前那个胆小怕事的师妹,已然判若两
人。
她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修为连他都看不透。
“谢谢前辈!”清越大喜过望,他本没抱希望唐珺会将这花给她,没想到她二话不说就丢给自己,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株姣丝花的价值啊!
“不用谢,不过剩下的药材只能你们自己去找了。”既然遇到了宿年,她还是想去看看上卿。
“啊?”几人突然就慌了,这姣丝花不过是众多药材里最平凡的一株了,仅此一株便让他们望而却步,接下来的药材,那岂不难如登天?“前辈可是有什么要事去办?”
“嗯,去看看我师父。”
“那想必前辈师父更厉害吧!不知我们可否去拜见一番?”
“你们不去收集药材了?”
“不急不急,能见到如此大能,是我们的荣幸,药材之事,可以暂缓。”
反正又不是只有他们收集药材,别的师兄的也在收集,不差他们这几个,万一见到那位高人,说不定,所有的药材都会集齐了。
唐珺看出他们的小心思,没说破,只怕要让他们失望了。
“那便走吧,师兄,你意下如何?”
宿年自然没什么意见,“我带你们去。”
宿年说完,祭出一件飞行法器,带着众人飞出森林,向着远处山峦叠嶂的地方行驶、
过了大概五个时辰,众人落在一处山涧。
前有瀑布,后又草地,溪边水流潺潺,几颗垂柳落低垂在路边。
瀑布旁边,有一间小木屋,看材质还是崭新的,搭建时间不长,看来是宿年和上卿的临时落脚点。
“你们一直住在此处?”唐珺问。
宿年点头,带着她往小木屋走去,“没错,我与师父来到上界之后,也不知在哪里,我和师父情况都比较特殊,为了避免麻烦,便暂住在此。”
宿年半个魔族,上卿又心智不全,这样的组合出去无疑是找死,倒不如安安心心住在这里。
若不是宿年心中愧疚,大概永远也不会走出这个地方,也不会遇见唐珺。
推开木屋的大门,里面传出淡淡的清香,一张方桌,四面有窗户,左边窗户下有一张床榻,上面躺着一个人。
那人背对着他们,蜷缩在角落里,柔顺的发丝铺在脑后,窗户外吹进来的风,偶尔撩起他的发丝,微微摆动,他似乎睡得正香。
宿年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师父。”
那人懒懒的发出一声鼻音,换了个姿势,直接趴在床上,抱着枕头继续睡。 宿年有些无奈,又喊了一声。那人才有些不耐烦的爬起来,抱着枕头,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看向宿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