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汁。
“啊——”郝隽哲突然再次失常的惊吼,似一只极度受伤被痛苦折磨着的野兽,“我他Tmd不是男人!我是懦夫!我是缩头乌龟!啊——”
郝隽哲的挣扎,被楚豪的双臂给箍住,拍打着他还在抖动着的后背安慰着:“隽哲,我们俩都错了,错了!”
“不!”郝隽哲突然推开楚豪,瞪着一双充满血眸,红紫烂漫的一张脸上,越是浮上一层灰纱,“是我错在先,我明明知道自己爱慕容,可是当听说她要嫁给你时,我只是怨天尤人,默默承受,没有拿出为爱情决斗的决心跟你拼抢!”
“隽哲,别这样,事已至此,后悔,改变不了什么,安静,安静,静下来咱俩好好想想该怎么弥补。”说着,楚豪松开手臂,扯了纸片递到郝隽哲手里。
“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楚豪坐进沙发,伸手茶几,抓起烟盒,抽出一支点燃。
“我要喝酒!”郝隽哲急促的喘息着。
“错就错在酒上,还想喝?不能喝酒!”
楚豪绕过茶几,来到老板台前抓起话筒:“陶然,来两杯咖啡!”
几分钟后,嘎嘎嘎的声音传来,陶然端了瓷盘推门进来,她的脸色沉静着,一定是已经听到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也知趣的没跟任何人打招呼,把咖啡放在茶几上,先是向着郝隽哲面前推了推,又向着楚豪面前推了另一杯。
瓷盘里有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白色毛巾,陶然又把瓷盘往郝隽哲面前推了推,轻声道:“郝总,上上冷敷吧。”
一切都那么的安静自然,脸上还不露任何吃惊的痕迹,这就是陶然的个性,一个特别让楚豪信得过的女秘书,总是心思缜密的把事情处理得恰到好处。
“陶然,忙去吧。”楚豪信任的向着她摆了摆手。
“是,楚总。”应着,陶然直起身,转身嘎嘎嘎的离开了房间,又把门给轻轻掩上。
把烟屁股摁进烟灰缸,楚豪端了咖啡呷了一口。
郝隽哲抓了湿毛巾贴在脸上:“嘘——”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
“啊?”鲁小凤突然惊异的瞪大了眸子,似是恶梦醒来般看着昂昂。
从婚礼现场逃出来,连续一周,从来都没提及与东明有关的事,昂昂怎么突然如此发问?
《熊出没》正在热播,熊大熊二躲在树后窥视光头强……
这可是昂昂最喜欢的动画片,照平常,看到这么热闹的情节,八匹马都别想把他给拉回来。
他这是怎么了?
坐在旁侧的鲁小凤,只是爱意的笑笑,笑的很凄楚。
看鲁小凤不回答,昂昂便一脸的失落,扭过头去,又把视线投入到动画片上。
鲁小凤竟是给猛然打翻了五味瓶。
想亲爸爸?这样的难题,鲁小凤无法作答,却是败坏了她的心绪,瞬间,她的面颊上的温度降到冰点,两只眸子痴呆的盯着某个角度。
这是离开东明来到海南,入住皇马大酒店的第六天,虽说鲁小凤的情绪稳定了些,却只是表面现象。
如果昂昂不提楚豪,她把他藏在心里,还能忍住。
可是,被昂昂一提,她便再也受不住。
跟东明失去了任何联系,分别六天的时间,尤如一个慢长的侏罗纪,给予鲁小凤的,除了担心,就是猜忌,还有痛苦。
担心楚豪,担心楚老爷子,更担心自己的妈妈!不知道这几天他们是怎么熬过。
楚豪是不是陪着慕容琼蕤在医院里保胎?他能安心的等待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出世吗?
一股醋意从鲁小凤的心里一闪而过。
好在入住的六天里,印象几乎不怎么在皇马的总统套房里逗留,似乎天天都有那么多事缠着他,也就是偶尔陪着鲁小凤和昂昂吃顿饭,从来都没有在这里过一个夜,正好合了鲁小凤的心意,她到也喜欢,一点都没有给她带来思想压力。
可是,印象越是不给鲁小凤思想压力,她越是自我加压。
亏欠印象的太多,拿什么来还?除了自己答应他的婚事,还能有什么可还的!
今天上午,印象打过电话来。鲁小凤握着手机贴在耳廓上。
“小凤,别墅已经通风了六天,我又新添了几样家具,都是环保材料的,没什么怪味,可不可以搬过去住了啊?”
听上去是商量的口吻,可是却又透着不容否定。
鲁小凤握着手机怔怔着,没有回答。
对方的印象稍微顿了顿,便直接肯定的说:“就这么定了!”
说完,他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鲁小凤看着黑了屏的手机,竟是呆了半天。
看来,印象再也忍不住,终于提出搬进他的别墅的要求。
这可不是一般的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