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部的心神都在华山心法和华山长拳之上,其余的武功暂时没有修习的意思,这些典籍都是一些道家先人的典籍,其中微言大义,一字一句都蕴含深刻的玄机。
这些典籍都收藏在玉女峰上的一座石洞当中,乃是当年华山派传承下来的东西,归钟第一次观看典籍的时候,已经是遍布尘埃,竹简,帛书,卷册,应有尽有,也不知有多少年月没人看了,根据归辛树的说法,这些典籍华山弟子很少有人查看,大多都是修习华山武学,至于这些道家典籍基本上处于无人问津的状态。
归钟一边摇头,一边开始每日整理这些典籍,许多典籍经过漫长的岁月下来已经是岌岌可危,一不小心就要损毁腐朽,这让归钟愈发小心谨慎,不敢有半点大意,生怕损坏了这些宝贝,不错,就是宝贝,一代代的华山弟子眼中这些典籍毫无用处,但归钟却不这么看,这些道家典籍中蕴含先人的智慧结晶,绝不是那么简单的,更何况他如今修行的华山心法华山长拳,源起全真教,乃是道家正宗玄功,想要把这样的功法修行到巅峰,不通读道家典籍,理解道家真意,那怎么可能。一开始归钟还担心自己难以读通这些典籍,因为道家之言往往艰深晦涩,难以理解,他一个门外汉想要搞清楚其中的含义,简直如同盲人摸象,几无可能,后来他不断整理这些典籍书册,却是发现大多数典藏之上都有先辈高人留下的读书注解,这就让归钟欣喜欲狂,越发沉浸其中不能自拔了。
随着华山长拳和华山心法的逐渐进步,归钟越发清楚,这等武功已经不是单纯的武功,有一丝道家练气术的影子在其中,对于心境,智慧等等都有着莫大的要求,如果他归钟只是纯粹的武夫,那想要把这等玄功修成基本没有多少可能,一切的答案只能在这些道家典籍中来找寻。
抄录,整理,念诵,揣摩,归钟已经陷入了一种莫名的状态当中,每日里除了吃饭睡觉,打坐练拳,就一头扎在这些典籍当中,这种状态甚至让归辛树夫妇都有点担心起来。
这一日,归钟刚刚发现了一本《指玄篇》乃是一代奇人陈抟老祖所留,欣喜无比,立刻就拿来研读,“叹世凡夫不悟空,迷花恋酒送英雄。春宵漏永欢娱促,岁月长时死限攻。弄巧常如猫捕鼠,光阴犹似箭离弓。不知使得精神尽,愿把身尸葬土中。”字字玄玄,歌诀奥妙,让他心潮起伏,这其中虽是诸多玄虚之说,但仍有一丝丝道气流传,让归钟感慨不已,对于道家玄学又有了一番见识。
这一册道书已经残破不堪,字迹模糊,归钟生怕时日一久便化作土灰,于是找来纸笔,一字字抄录完成,其时天色已暗,红日西垂,玉女峰上光晕恍惚,更是平添几分气象。
“晚饭时分到了,却是不能让爹娘担心,且回去再说。”查探天色,归钟脚下一动,身形轻盈如鹤,一步步已经去的远了。
不多时回到小院,归辛树夫妇已经坐在桌旁,见归钟进来,脸色一喜,接着就又多了一层担忧。
一餐无话,归钟正要回房间做一番功课,却发现归辛树夫妇正眼神灼灼地看着自己。
“爹,娘,你们这是怎么了?”心下奇怪,这些日子归钟已经发现了,自家父母有点奇怪,只是不清楚其中缘故也就没有多问,看来今日应该能得到一个答案了。
“钟儿啊,你最近没什么问题吧?”归二娘心直口快,归辛树还在一边沉默她就已经开口相问了。
“咦?娘你这是怎么了,孩儿很好啊,近来华山心法修行渐入佳境,连这身子都健壮了许多,这一个月来已经没有再发病了呀?”归钟心下奇怪,自己最近通读道藏,勤练拳脚内功,身子大为好转,怎么看这样子归二娘夫妇似乎颇有点担忧之色,这就让他有点不懂了。
“咳咳,钟儿啊,你最近状态很不对啊,每日里除了练功就是一头扎入那一堆道书当中,这是为何?难道你的心智又出问题了?”归辛树这话一出,却让归钟有点哭笑不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是有点明白了,原来自己这些时日的行为在二老看来有点魔怔的样子,让他们好生担心。想到这里归钟又是感动又是不知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