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待她要更好。”
“哎……”关有全正六神无主,下意识高喊,“娟子,我在外头,别怕啊,咱们这回生了再也不生了。”
要不是老亲家就坐在身旁,关大爷差点要把烟斗甩到儿子头上,死小子,谁家娘们不生孩子?
当然,要不是老亲家杵着,他犯得着陪在堂屋等儿媳妇生娃?这马家的爷们就跟娘们没两样。
关大爷又瞥了眼关老三,就希望儿子开口说一句,爹啊,你先去西屋等着,咱们别在这跟着添乱。
关大爷放下长烟斗搓了搓老脸,这眼里没爹的不孝子,果真天生反骨,瞧不起他这当老子的。
还你娘生你不容易,可我这当爹的就容易?丈母娘和大姨子光知道哭,半夜三更的,还不是我这当爹的四处求人。
要不是老子刚刚好遇上归来的表少爷,人家看在同姓一个关的份上,会又请稳婆又给人参?
还想我的儿子姓刘?
呸!
想得美!
关大爷张了张嘴,正想诉说自己的为父不易,突然瞟到了一旁的老亲家,想一想又闭上了嘴。
家丑不可外扬。
他儿子再不孝,可比老马家马崽子有出息,不要以为他不知道这些老家伙就是眼红他有个好儿子。
谁家儿子分家一年不到,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不就是见不得他好?刚才他家老三还没来整个在瞎比比,现在歇火了吧?
你再说一句我老关家不是,看我儿子饶不饶你!
这死小子摆得谱还挺大的,就不能给老子点个火,说几句好话。老娘们生孩子用得了你瞎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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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家小院。
关天佑担忧地看了眼炕上在睡梦中嘟囔要娘的小家伙,又看了眼闹钟,“妹妹,快十二点了。”
关平安抿了抿小嘴儿,“哥哥担心老婶?”
“我担心壮壮,他还很小。”
“她不会有事。”
关天佑圆溜溜的大眼睛灵活地转动着,一看便知他又在打着什么主意。
果不其然,他瞥了眼小家伙,附在妹妹耳边悄声嘀咕道:“壮壮要是没娘就得一直住咱们家。”
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关平安点了点头:“咱爹娘已经过去,她不会有事。睡吧,明早还得练功。太爷爷说一下雪就让你练桩。”
好有道理!关天佑停滞一会儿,果断转移话题:“嘿,嘿……妹妹,你知道为啥非得等下雪不?”
“为啥呀?”
“太爷爷心疼我和铁蛋哥,有雪了,我们摔下来就不会疼。”
“那你更要好好练。”
“好,我睡了。”
天道无亲,常与善人;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宵行者能无为奸,而不能令狗无吠也。
关平安眼神复杂地瞥了眼小壮壮,苦笑着下了炕。归根结底,不是这些与人为善的话困扰她,而是她的心乱了。
关老四跟那个顾侍郎半斤八两,没了马杜鹃,还有牛杜鹃猪杜鹃,可小壮壮却失去最爱他的娘亲。
他不是顾如初,更不会有一对视她如珠似宝的师父师娘。
在她家长大,更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