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如何,叶秀荷还是深信不疑,甚至更为较真,为了困住俩孩子在家,除非万不得已,她是真寸步不离家门。
但不知是何原因,一日两日过去了,关小竹并无回村。
“他爹,咋回事啊?”
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关有寿不解地看着凑近的媳妇,“啥?”
叶秀荷竖起三根手指,压低声音,“三丫头啊。”
错了,我真错了!关有寿默了一会儿,“要不我去一趟?就是不知那丫头在她姥家还是她大姨家。”
“算了。”叶秀荷连连摆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给遇上了咋说?待在亲姥家亏不了。”
是如此吗?
确实。
自从被送到她姥姥家“养伤”开始,关小竹就没想过委屈自己。
赵秋月以娘家比不上各个妯娌,被婆婆欺压为由,哭天抹泪地放下一袋子苞米面和地瓜干离开。
她就懂她所扮演的角色。
干脆利索地躺在炕上不起。
指桑骂槐?更难听的话,她又不是没听过;敲敲打打?她自带口粮,你们揍你们的小崽子就揍呗。
她是足足躺了大半个月,总算“能”起炕,但干活?“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小身板还没恢复呢。
活了大半辈子的赵老太看在眼里不是不气,但看在那些口粮的份上,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好景不长,关小竹刚顺心没几天,雪来了,在一次婆媳俩人又斗法时,她成了牺牲品,被压着去捡柴。
幸好这时出现一个人。
一个很关键的人。
赵家大闺女,她的大姨,哭出名儿的赵秋香回娘家了。
关小竹立马偷偷地跟在她身后离开。
啥?
不收留?
看着日子明显比外家更好的赵秋香家,尤其见到后来成为万元户的小表哥,关小竹灵光一闪。
外家各个蠢如猪,唯有她大姨家小日子是蒸蒸日上,她何不就拉拢关系的同时,顺便学两招?
但是否就会如她所愿?
没人家会愿意无缘无故地替连襟抚养孩子,何况他家又不是没有姑娘,赵秋香男人早就防着媳妇贴补娘家。
不等他出口,他老娘也就是极度厌恶这个儿媳妇的婆婆,憋了几天终于开始敲打起赵秋香。
这老太太的眼里只有孙子是宝,几个儿子家的孙女早早就被她给许了人家要了一笔彩礼,她容得下外人才怪。
赵秋香也非常有意思,抹了几把眼泪,又留了两天外甥女之后,趁着去公社赶集的机会,把外甥女“扔”给孩子亲老姑。
关欢喜哪知其意。
连小侄子洗三,她都是托人带人情回去,许久没回娘家,她压根不知她二哥送侄女去了岳家,还以为孩子是寻常走亲戚归来。
关欢喜是乐呵呵地带着侄女下班回家,而关小竹也不说清楚,就如她大姨所言,吃亲老姑家的,又不是外人。
就是如此,她老姑还没出嫁之前,不就是她爹干活养着妹子,连陪嫁东西都有她爹的辛苦钱?
去她家过几天好日子又咋样?
老李家确实条件不错。
不说关欢喜两口子有工资,就李老头也有退休金,公社终归不是城里,还能在院子里种几垄地瓜苞米啥的。
再加上李铁军上面六位兄姐明着暗着地补贴老弟照顾老父老母,他家在公社也是算得上的人家。
青砖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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