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
要不然明知没啥事,自个才不开口有损威风呢。
东屋。
一对老的老,小的小,还是在捏着绣花针。
赵老爷子每次见到小丫头翘起兰花指捏着绣花针,他都忍不住抽抽嘴角,违和,实在忒违和有没有?
他宁愿小丫头去蹬几腿,都不想见到这一幕。明明是练武的料,却搞这些小名堂,都是老伴闲的。
还说啥练性子。
你咋不用一根绳子绑着孩子?
“咳~咳~”赵老爷子清了清嗓子,“练过桩啦?”
“嗯那。”
“好好说话。会戳几针就行,别学细声细气说话,会吓坏你老子的。”
赵老太太乐得直笑。
“笑啥?”
笑你也放柔声音呗。
“太爷爷,是不是我爹有信啦?”
“想知道啊?”
关平安哪顾得上再戳几针,要不是老太太规定她教导时间内要举止斯文,她早就扔了针扑过去。
赵老爷子见她转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子,却微微点头,哎哟……这个别扭得嘞~他都当太爷爷的人了。
绝对不是怕媳妇!
“你爹他们可享福了,说是各个都胖了不说,还能到处玩。小丫头你就甭担心他,你老子厉害啊。”
关平安乐得咯咯直笑,小脑袋更是如同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一时破功,赫然忘了老太太吩咐。
老爷子得意地朝老伴一笑。瞅见没?还是我了解这丫头,一抓一个正着。你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赵老太太斜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
关平安立马坐好。
赵老爷子:“……”
还能这么玩儿?
他顿时哑然失笑。
关平安瞄了瞄这一对老人,会心一笑。等将来她爹娘老了,她也要这么陪着他们,看着他们白头偕老,恩恩爱爱的。
天色不早,告别一对老人,关平安慢慢溜达地回家。对的,如今她连跑都也得慢慢地跑。
她太奶奶说聪明的女子是可以娇憨,可以时而狡猾,但绝对不能在外粗鲁得跟老爷们似的。
她要是学太爷爷口水也撸一把嘴,学她太爷爷笑得跟打雷似的,再学她太爷爷迈开大腿走路。
呵~
恭喜你,你是爷们了~
可谁会疼惜女爷们,谁会护着女爷们?
她得懂得利用一切优势,而不是把优势显摆与外,没什么比深藏不露更能自保,更能瞧得出人心。
她如今已是六岁,该学会藏心思,该学会去观察,该学会去分辨世间善恶。年幼有年幼的好。
如今她错了还能补救,还能立即改进,但是还稀里糊涂的话,真等踏出马六屯那一刻起,就为时已晚。
柔克刚。
好女子不是靠武力去征服一切,而是手段和心计。
心存善念是好,但须防人三分。
这三分不是你对他人的质疑,而是对自己的负责。没准有那么一天,就是这三分救了你一条小命。
从来没人对她说过这些话,而老太太用她一生的为人处世之道谆谆教导于她,是她关平安之大幸。
努力哦~
嘿,嘿……
关平安你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