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五爷家前面,就是屯子的中央有一棵老榆树,树干大到三四个成年男子环抱才勉强抱的住。
它究竟有多大岁数?
据此刻在树下又开始讲故事的叶四爷所言,它足足有二百多年。他们的先祖占领这块地时就种下树苗。
关平安悄咪咪地算了算前朝时期,然后……叶家的底子在她初次一听,就全被她一个好奇给摸透了。
今晚,她四姥爷又开始讲故事。这回可不是讲啥大将军骑马打仗,而是说说祖上的先见之明。
你道是啥?
榆树钱儿。
每到各家各户最困难的时节。没有粮食吃,早春初夏的“榆树钱儿”和榆树叶就是粮食替代品。
一年四季里这棵老榆树下就不断人。尤其一到夏天的夜晚,树下更是热闹不已。此地就成了聚会点。
一群老大娘们只要一忙完屋里活,她们是一定会出来到老大树下的一侧坐坐——或纳鞋底、或缝补衣服、或搓麻线绳……总之,各个一边忙着手中的活计,一边低声唠嗑说笑着家常。
而这一侧树的背面,它面朝村口的树底下,有一张带着岁月沧桑的大石桌,还有大小不一的石墩。
这块宝地,就是叶家堡最年幼的小娃娃,他也知道此地乃是族里还活在世上的老祖宗们的宝座。
这些年迈的老头们围着大石桌,冬日猫冬叼着长烟袋晒暖、春播秋收夏忙活之际的难得休憩时,基本全耗在这儿。
叶家堡里的人,他们的生活至今仍然还保留着不少祖上传下的习俗:比如喝浓茶、饮烈酒。
据说早前不论男女老少个个都是能歌善舞之辈。一到夜晚,老榆树前面的空地会有酒有歌有舞。
但在关平安的记忆里,好像除了有一支能年年得第一的扭秧歌队伍,其他舞蹈好像从未见过。
倒是酒,缺一不可。
还有歌,嘿~嘿~
还是老规矩。
从马车下来,她还没来得及跟她姥姥“告状”,她姥爷就抱着一箱酒,喊上他们仨小孩去老树下。
关天佑捏了捏齐景年的手:看好了~
齐景年不是很明白。
不过很快的,他就懂了。
仨人与各位长辈打过招呼。
重头戏来了~
“来来来,倒酒倒酒。这会儿你们几个老家伙想听啥?咱们的小姑奶奶可不轻易动嗓子的。”
“哈哈……”
叶四爷一句话,惹得众人哄然大笑。
人来疯跟着咯咯直笑,嚷嚷着鼓呢?鼓呢?她今儿个就给各位姥爷姥姥,还有舅舅舅娘们唱个歌跳个舞。
她爹爹说的对!
她是有海纳百川度量的好闺女!
她爹的好闺女不能心存以偏概全的狭隘思想。那就好比管中窥豹,看见一个污点,就把一个人给全盘否定了。
那咋行?
绝对!
绝对不能抓着一个人的缺点不放。要知道人可是很复杂的呢,这种狭隘的偏见会让她无法对一个人做出正确的判断。
至于找她姥姥告状?
那还是必须有的!
“哎~~哥哥姐姐们跳起来嗨~,我姥爷说咱们跳得好,每一个人都有糖哟~叶五爷今儿个包场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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