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老爷子和我大姨夫家还是啥远房亲戚。”至于是什么亲戚?老远老远的,彼此心知肚明就行。
“哦,我记得你大姨夫也是姓叶对吧?他这个叶跟你老丈人的叶可不同了。别说,搞不好还是同个祖宗?”
赵老爷子朝老伴皮了一句,说完自己倒是先笑了。他觉得他还真没猜错,大家伙都是汉人,五百年前说不好就是一家人。
晚宴异常顺利。
东屋炕上一桌,炕下一桌。
从某方面来说,关有寿是相当心细的男人。首先,他将八仙桌放在东屋,可见就照顾到有人不习惯炕桌就餐。
其次就并无当地习俗的男女分桌,再有赵老太太陪同瞿老太太,这俩老太太的喜好相似就颇为有话题。
既然宴请田胜利岳父岳母,那就自然不会不邀请上他一家三口,加上赵传元两口子带着大儿子赵铁蛋。
关有寿算是分工到细。他带俩孩子陪男客;他媳妇陪女客,而重头戏就是他闺女陪同两位老太太。
或许连关有寿自己都不想否认一点,比起让媳妇去应酬老太太们,还真不如让他闺女亲自上阵。
要说最大的优点?
毫无疑问的,还是嘴甜儿。
瞅瞅她哄得她梅爷爷就偏袒她就是最好的证明。
反正关有寿从初识他先生开始,除了他本人之外,还真没见过谁谁能让梅老亲力亲为地为之安排。
甚至他心里何曾没有猜测过之所以派田胜利夫妻俩人来马六屯,也许还有对方岳父岳母也是原因之一。
论静心,无非就是练习书法打打棋谱,剩下的就是抄经书和女红绣艺。他先生开口就是一句抄经书绝对不行。
然后呢,他随口回了句,孩子们想学点什么东西,不说有没有能信得过的人就是师傅就也难求。
他先生就笑了。
那笑得是相当不怀好意,也笑得相当暗自得意,随后他老人家更是相当得瑟地取出一包绣品给他。
不言而喻。
目标可不就对准瞿老太,也就是田胜利的丈母娘。而中西合璧,耍得一手好手术刀的叶平远叶老?
因为在室内脱了大衣,现在穿着灰色上衣,戴着眼镜,头发有点花白。这位明显白净消瘦而斯文的老者?
佛曰不可言。
一顿晚饭吃的可谓是宾主尽欢,就连刚开始还有些显得拘谨的叶平远叶老也是喝的红光满面。
而关有寿对于孩子想拜师的话题是压根就没提起一字半句,但就代表他会顺其自然?非也~
欲速则不达。
人是见了,还得他再细细品。
况且就是有先生面子,牛不喝水强按头又有何意思。关有寿摆明了就是想先给双方观察时间。
至于对方会不会就看不中他家孩子?
绝无可能!
不是他关有寿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无论是他的一对儿女,还是侄子齐景年,资质就远超于寻常孩子。
这样的孩子都看不中,他还嫌弃人家老眼昏花呢。
“如何?”
“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