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了指屋顶,“你姥爷当年老首长就是三丫头说的那位逃了的。你回忆一下对方是哪一年逃的?”
关平安脸上顿时一白。
见状,关有寿差点要拍自己的嘴。可不点明了这点,他闺女还会自责,拼了!……关有寿狠了狠心。
“你梅爷爷怕你姥爷祸及咱们,他又不好明说,只好含糊地点了点他,意思让他安分点别瞎掺和。”
“爹爹~”关平安哭丧着小脸,小嘴一瘪,“可我不知道啊,我还跟我姥爷说危机就是良机呢。”
“不关你的事。”关有寿摇了摇头,“你还不知道其中还有一桩旧事。”
“是当年我姥爷拉山头对不?”
关有寿失笑出声,“不能用拉山头形容,这是胡子干的事儿。这次就是你姥爷再想还他的陈年旧账,他可以自己跑去帮他那族人啥的。但他让俩儿子恢复军职又升了就不是什么纯粹为公。”
严重到牵涉派系之争?不会吧。洗白谈何容易,还不如听梅爷爷的。关平安双手搓了搓小脸,吁出口气。
她姥爷不会想借着儿子的手将他们那帮人扯在一起,然后借着姑爷逼得她梅爷爷不得不搭把手?
假如真是这样的话,人心太可怕了。而且谁说她一向不站队的梅爷爷就会入套,他完全可以直接带走她一家人。
以梅爷爷一辈子就一个梅奶奶的做派,她姥爷也不怕老姑娘遭嫌弃是吧,可进可退的两计可施?
关平安又搓了搓小脸,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老子,“爹爹,你跟王爷爷学就行了哈,别学陈爷爷那一套啊。”
听了这话,关有寿顿时一愣,随即他放声大笑。隔着下茶几,他伸出双手使劲地揉着他家闺女的脑袋,“关平安!谁敢说爹的平安傻?!他才是个大傻蛋,哎哟,来来来,给爹稀罕稀罕!”
关平安一时都不知要哭还是笑。她才不要想到,她想得一定跟她爹不一样,她爹准是吓唬她的。
注意!请注意!我敬爱的爹爹,你可不能为了教你闺女学坏,就往你老丈人头上撒尿尿啊。
此刻的关有寿算是了一桩心病。今晚他就多讨好陈老,搞不好老爷子一高兴就收他闺女当关门弟子呢。
但就这么完了?他是绝对不给他心软的闺女有多余的心思去想些有的没的,他也会下棋不是?
这边关平安还没多余时间琢磨。很快的,随着这个学期结束,眼前她就有一件大事必须要干。
就说现在的红花小学,马上要改了名的红旗学校。她,关平安就要当代表披上战袍去县里参加比赛了。
啥比赛?
歌曲大赛。
齐景年与关天佑俩都规划好该如何在赛后安慰一颗受伤的心灵,可谁能料到?某人居然捧回了个搪瓷杯。
那白色的搪瓷杯上面的红字还真是“好好学习”,可不是什么“为人民服务”。这说明了什么?
别说齐景年,就是关天佑要不是当时就在现场,没准他还真以为有什么内幕。话说,他也好震惊的好不?
原来歌曲大赛,它比的就是谁胆量大,比的就是谁嗓门大,比的就是谁长得俊,比的就是谁嘴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