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齐老太太给关平安上了一堂课,上了一堂“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的生动课程。
想当初她老姐妹的那一位都会哄人开心,言外之意就是她齐家不善言的爷们才是真正有担当的大男人。
关平安很想说,您老这回真想错了,小乖乖就很会哄人。听听她娘亲咱家我家小北我家小北的就可见一斑。
更别说她爹爹还时常就跟小北嘀咕个没完没了。她爹是谁啊?是连好得穿一条裤子的好哥们。
——马振中。
在她马大爷这个好哥们前面都不落出小锦囊,可她爹就偏偏对小北坦诚,还把她这个闺女都送给人家了。
勾人心的,还有谁比得过您老的小乖乖手段之高。没瞅她小兄长都心服口服,隔了两天没见着就有一轱辘话。
唉……咋就不是她亲奶奶呢。她爹要是有这么一位亲娘,该是多可喜可贺。就是一家子每天吃糠都行的。
到了海市,齐老太太的故交还挺不少的。有她亲自上门的,有来拜访的,为此,又逗留了一周。
关平安要不是听老太太跟她咬耳朵提过想去灵隐寺还愿,她还真以为老太太过来就是找老姐妹唠唠嗑,逛逛街。
但!
不得不说,她还真喜欢陪齐老太太出门。
为啥?
对胃口啊。
听说某某早市有人挑着一担字画卖,一个转身,不等她张嘴,老太太就双眼发亮地跟她嘀咕得去瞅瞅。
听说某老裁缝开始私下接旗袍的活儿,一个转身,不等她张嘴,老太太就立马拉她去百货商店买绸缎。
老太太能和她对着一幅幅的字画鉴别评价;能和她去老师傅那,大手一挥就是订下好几条旗袍。
她们俩还能边吃西餐边吃冒出几句外语,她们俩还能一起鄙视咖啡就是不如茶,却还是忘不了多加糖喝了。
老太太说她合该就是她亲孙女,可她何曾不是觉得老太太就合该是她嫡亲祖母,再也没这么跟她合拍的老太太了。
老太太说哎哟,前几年可闷坏我了。
说对了。
您老这会儿是自由放飞。
可我啊?
我还得等等。
等那一天冲出去,我带您玩儿。
当然,以上这些话,关平安只能放在心里说说,她就是等到了那一天冲出国门,再想浪一圈儿,也带不走老太太一起出国转悠。
身为齐老的伴侣,除非出席外交活动,否则,老太太想走都走不了。有了明知的遗憾难圆,关平安是惯着老太太想一出是一出。这会儿哪怕就是老太太要她立马和齐景年领证,她都会依了。
她关平安欠了她老人家一个孙子。
是的。
穆休那家伙早就计划好,她在哪儿,他就在哪儿。而她?不管多晚,她关平安终究还是要出去的。
她放不下她的爹,她的娘,还有唯一的兄长。她祖父的身份只要一日没有曝光,她就不安一天。
这种担忧如山般的沉重,压得她困在四九城都不敢大口呼吸,只怕一个不提防,会危及到家人还未知。
灵隐寺。
关平安跪拜佛前,两手伏地。
虔诚如她。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