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自己脖子上一划,“你算个啥东西,连屁都不是玩意儿,还整天装模作样,谁给你脸了?
惹急了姑奶奶,姑奶奶今晚就把你的老底儿全给掀了,让你孙媳妇都好好见识见识你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叶秀荷一个没注意,场面已乱,她立即看向齐景年喊道,“小北,别脏了手,不值得。想要治他,法子多得是。”
“没事儿。娘,死了他就跟死一条狗没什么两样,回头往山上一扔就行。”齐景年说完,嘲笑地瞟了瞟地上一堆子水迹。
“这就吓尿了?爷还以为你骨头有多硬。想要过安稳日子,就给爷老老实实的待着。整天出幺蛾子,也不怕哪天怎么死都不知道。”
“对了,忘了告诉你。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京城人士,姓齐,大名景年。别总想占着我爹这人心善又想一次次的瞎折腾。爷忍你很久了,惹急了爷,爷一个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捏死你全家信不信?”
关天佑:“……”老喜欢抢了他戏的哥们可咋处比较好?他都没来得及开口,更别说动手,局势已经一面倒了。
咱们不是应该先挑起他们几个斗志,等他们反抗了,咱们才开始自卫?你一上来就下狠招儿,还玩啥玩?
西屋关有寿揍了几拳头,见关有福反抗都不反抗,实在乏味无比。他也懒得再动手,抛下关有福出了西屋。
“小北,收了刀子。”
齐景年立马收回匕首,人却还是站到关绍宽一侧,“爹,留这么一个玩意儿挺膈应人的,要不还是处理了吧。”
关绍宽抖了抖,腿一软。
三金赶紧护住他,险险后退两步后背靠在墙上。
“先留着吧,你奶她舍不得。有那些证据送他进监狱倒没有什么问题,就是你老姑也会脸上无光。”
这畜生,这狗杂种,这不得好死的野种……关绍宽暗暗松了口起,心气一松,靠着大孙子一下子整个人坐到了地上。
关天佑瞟了眼拉了拉三金的小媳妇,还有拉着新媳妇避开的银锁,再瞥了眼刘春花身边一动也不动的铁蛋,嗤笑一声。
随即他朝关平安使眼色,示意她先冷静一下,看他们老子怎么说。自己上前一步,拉了一张凳子让他老子入座。
坐下的关有寿打量一圈儿侄子侄媳妇,他先叹了口气,“这个家,可以说是我关有寿一人撑起来,我自认对这个家不薄。”
“三叔,咱们都知道,可我爹他毕竟是你大哥,有错,咱们坐下来好好说,没必要动手,我爷也是一时口快……”
关有寿朝开口的银锁摆了摆手,“受不起,以后咱们还是当陌生人吧。连亲祖母都不认,让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大年夜待在医院里头,我算你哪门子的三叔。
你们一个个是不是觉得今晚我揍你们老子过分?你们三兄弟也有亲娘,有一天你们也会有子孙,你们也会老,做人不是这样做的。
大年三十儿、正月初一,这两天你们居然没一个人过去看一眼你们奶奶,你们就没考虑过你们周围人会如何看待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