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一直痒。每次他们父女耳朵一起痒就没什么好事。
上次就是她奶摔断了胳膊腿儿住院,她和她爹在回去的路上就一直痒到了县城才好。这回没准也是她奶奶出事儿。唉……她爹一挖耳朵,她都不敢问她爹见着了亲爹,有没有想起老娘。
“想啥呢?”关天佑的胳膊肘拐了拿着烤串却不吃的关平安,“凉了就不好吃,要不我跟你换一串儿?”
关平安摇头。瞟了眼身边,见连齐景年都被梅大义拉去喝酒,她迟疑一下,还是忍不住悄声问道,“你想咱奶不?”
关天佑猛地一下转头,“啥?”
咳咳咳……突然不想问了怎么办?关平安见他还等着,只好再重复一次,“你想不想咱亲奶奶?”
原来他没听错。
关天佑蹙了蹙眉,“你是不是见大姑她娘的日子居然过得比咱奶还好,觉得相比之下咱奶亏了?”
“那倒没有。我就是听说杀了头猪,想到杀猪菜,又突然想起当初我宰了咱奶的猪,她还帮我瞒着。”
“可她不是没给肉?明明咱们都有打过猪草,咱娘也喂过猪,当时也说好了等年底分咱们家肉的。”
“是啊。她对咱爹如何,咱们又不是没见过。我就是想知道自从见到爷爷,你有没有想过咱奶。”
“没!”关天佑嗤笑一声,“想她?就她?还不如咱们家小黑。那就是个神经病,还病得不轻。
以后少提她,在咱们关家,她已经是个死人。咱爹该还的生恩早已还得一干二净,不欠她什么。
你要是闲得慌,先摸你后脑勺再说。她都没把你当成一回事,你想她干啥,嫌日子过得太好了?”
“不带打击人的。”
关天佑斜倪着她,“你是不是找不出借酒消愁的理由,故意用她当话题,然后好痛快来一杯?”
“说啥呢,说的你妹妹我好像是个酒鬼似的。”
“你看,要是冤枉你,你早已瞪眼。”关天佑虚指点了点她,“还说没有?来来来,哥哥先给你搭个脉。”
笨妹妹要是一撒谎一心虚,那脉搏就跳得可快的。“躲啥?不准运行心法,不能深呼吸,不准……”
“停!好好好,你赢了。”关平安这个汗颜的。她就突然想起她奶,咋又成了她想喝酒的理由?
见他又要想开口,吓得关平安赶紧再接再厉问抛出下一个问题,“哥哥,那你想不想咱姥姥?”
“一般般。”放下竹签的关天佑一手扯过她的手在自己腿上,一手按在她手腕脉搏处,“现在换成我问你。”
“……好吧。”
“你觉得你自己傻不?”
“……换个问题。”我刚刚不就是脑子一抽突然想起了咱们奶,觉得奇怪这才问你会不会想起她?
“行~”关天佑配合自己拉长的余音,缓缓点头,“有没有打算等我睡着了,和小北哥溜出去?”
关平安的眼珠子一转,“没。”
“呵~刚突然就跳得很有力。”关天佑说完,立马飞快抛出一句话,“你们是不是过了十二点就开始行动,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