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真不容易,终于承认自个小了。
“小北哥他更坏。管东管西,啥啥都管,连我一天喝几杯水,他都管。他们俩人还搞联合欺负我!”
齐景年仰头看天花板。
“这样啊,那要得批评才行。”电话筒里传来关有寿的轻笑声,“你先拿一个本子记下来,回头爹帮你算账。”
“还是不要了吧?我怕他们俩合伙起来背地里收拾我。”关平安缩了缩脖子瞄瞄身边俩人,“爹爹,你闺女斗不过啊。”
“怎么说?”
“我傻呗。”
“谁说的?爹就从未没见过比我闺女更聪慧的姑娘。你看啊,谁都说你像爹对吧?那你来说,你爹我傻不傻?”
“肯定不会的。”
“你看,你这不就很聪明嘛。”关有寿先赞了句,不无担心地问道,“是不是最近学习任务过重?”
完了,玩过火了~关平安赶紧回道:“那倒没有。你知道的,我记忆力还可以,学习方面还是比较轻松的。”
“这么说来是生活上了?”钱?孩子手上应该是不缺;吃喝?更不是什么问题。“遇上麻烦事了?”
“不不不,你闺女我就是天黑一下子脆弱了。真的,说笑来着的呢。你和我娘这次还要待几天回家吗?”
还天黑就脆弱?关有寿乐得哈哈直笑,终于舍得先将电话筒交给身边已经伸手过来抢的叶秀荷。
“闺女,是我,是娘,听出来了没有?我和你爹明晚就能回家。你是不是想我和你爹过去陪你?
你爹进来一准走不开,这边结束,他还有应酬。要不娘先让人订张票,明天到家就动身去你那边。”
得,她娘亲当真的。关平安吓得再也不敢皮。“不用,不用。娘,下个月放假我们仨就回去了呢。”
“寒假?”
“是的,你先安心陪我爹好了,很快就能见着我的。你和我爹这次出门身边都有谁在一起去吗?”
“就亲戚啊。每家和咱们家一样,全是两口子当代表过来喝喜酒。放心,没人觉得你们三人没到场不应该。”
当然。
肯定的。
又不是她表哥堂哥或是堂侄子表侄子谁举行婚宴,就姻亲的姻亲家里办喜事?还真轮不到非得他们一大家子全出面不可。
真当来回机票不要钱,还是上学闹着玩来着?就她家亲戚多得嘞,真要一有红白事全部到场?
一年到头全睡在飞机上得了。
这规矩肯定不能破。再说了,那些人家还真未必就非得她关平安到场不可,她还不至于有这么大的脸。
有?
人家想的、盼的无非也是她哥这位板上钉钉的继承人能亲自到场而已。这就是现实,男女平等,谈何容易。
真要哪天在外,她和她哥兄妹俩人能平起平坐?除非她哥已经掌权当家,否则就是对她哥的一种侮辱。
当然,这些话,她不可能在电话里就向她娘直言坦白。就这么一会儿心念之间,关平安已经无缝接上她娘的话。
“是嘛,那就好,我们还挺内疚的。不知新郎官收到我们寄去的贺礼没有,东西不怎么值钱就是聊表心意。
娘你要是有遇到人家提起这件事,记得帮我们道一声祝他们百年好合、喜得贵子,等我们回去再亲自道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