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爹也不容易,明明极其厌恶没完没了的应酬,可为了咱们兄妹俩人着想,他还是义无反顾端着虚假笑容。
身为他们唯一的孙子,儿子,我关天佑是绝对容不得有外人敢破坏咱们家两代人在历尽千辛万苦才稳住的局面。
这番话,关平安是没法对齐景年说了。连自个妻子都算是外人,那妹夫岂不是比“内人”还不如,外人中的外人。
幸好这外人坦荡荡,不然,她真得要伤脑筋了。所以,担心她上闷气拒绝过目年终报告什么的?
没的。
“关关,会不会太多,忙不过来?”
事情虽然多,但在脑子里过一遍不过是瞬间。关平安拍了拍帮她从纸箱内取出文件袋的齐景年肩膀。
齐景年抬头,挑了挑眉。
“你很好!”
“……谢了~”
“咱俩谁跟谁。”
“你心虚了。”
这人!……关平安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就你厉害行不?是啊,我心虚了。最近都没怎么陪你。”
齐景年好笑地睨了她一眼,“你肯定不是想说这个。刚刚就心不在蔫的,遇到不好意思对我说的事儿?”
“哪有。我就是想出门转转,也得等手上的事情忙完再说。原本我还计划在学校忙归忙,周末肯定要陪你。”
说着,关平安摊了摊手,指着床上一个一个文件袋,“你看,这不,事儿又来了。你发现没有?我亏大了。”
“嗯?”
“你自个琢磨。”关平安一脸懊悔地摇了摇头,坐到床边低头就近拿起其中一个文件袋拆开盖了章的封口。
还我自个琢磨?齐景年无语地拔掉她脑袋上的发簪,使劲揉了揉她脑袋。听到她惊呼声,乐得哈哈直笑。
“还笑呢?你瞅瞅,我都成啥了?”关平安撅了撅嘴,“成疯婆子了呢。还不快坐下来帮忙?”
“我是谁?”
“你连你自个是谁都不知道了?”
“呵~”
“坏了。”
“快说。”
“说啥呀?”关平安理好散下的头发,以手指为梳梳着,抬头看着他,“哦,是说我亏大了是不?”
齐景年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她,摇头,“得了便宜还卖乖。算了,不想说就别说,我怕我忍不住要动手打你。”
“你倒打呀~”
“来劲儿了是吧?”齐景年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她额头,“打在你身上,痛在我心上。你当我傻啊?”
“难道不是怕打不过我?啧啧啧……”关平安连连摇头,就近拿起拆开的文件袋内一本房本递过去,“赏你!”
“留着,反正你整个人都是我的。”
“所以,我才说亏大了。人家还是小宝宝一个呢,你好狠的心呀~这样的,那样的折腾人家,好坏的哟~”
“你先把手上纸放下。”
你不傻,我傻?双手各拉着一本摊开房本一边的关平安一脸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你不是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