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长风正在参悟雷法的紧要关头,在魂印动的刹那强行醒来,躲开一击,然被迫中断的修炼却叫她血气翻涌。
来者趁她病要她命,鬼魅的身影兀然冲到湛长风眼前,双刺格杀!
湛长风对上那双死寂的眼,“魂禁。”
那双眼出现一丝挣扎,湛长风叹然,此人的意志力好强大,竟不能完全禁锢,只停滞了他片刻,但这片刻就足够了!
湛长风夺下他的双刺反手朝他脖子抹去,用最后一朵幽火冥莲焚毁了他的躯体。
安静已久的走道上,出现匆匆而来的人影,“此地发生了什么,是何人在斗法。”
为首的是这数十间地下石室的管事。他们感应到一处门禁被外力破坏了。
“该死,”管事踢向一个矮侍卫,“都是你,拿什么酒菜来,出事了吧。”
矮侍卫不敢反驳,暗道,你不是喝得最欢吗?
一行人找到出事点,见石门关着,禁制已坏,“里面的人出什么事了?”
湛长风压下泛上来的腥甜,打开石门,看向管事的眸子极冷,“贵所的门禁,实在好破,随意人都能进出。”
戴高帽的管事见只是个小姑娘,便笑说,“我们的门禁绝对没有问题,也有侍卫时刻在走道巡逻,这点大家都能肯定。”
说话时他追求认同似地朝听到动静出来的修士看了圈,接着道,“你瞧,大家都没出事,为什么偏偏到你这里就出了问题呢,小友啊,是不是你没用过禁制,以为自己开了,其实没开,才叫你的仇人找到了可趁之机。”
门禁没启,这是仇杀。管事一段话撇清了关系,将过错全都归到了湛长风身上,其他人一看,嘿,多大点事儿,还不如回去修炼。
管事对自己的处理很满意,他笑眯眯地看着湛长风,势大不怕她闹,但是预想中的恼凶成怒并没有出现。
湛长风仅是觑了他一眼,“结账。”
“行嘞。”连反驳都不反驳,管事更加轻视她。
管事过去瞧石门上的天数记录仪...呃...
天数记录仪是和门禁勾连在一起的,根据门禁的开和闭计算天数,门禁被破坏,它自然也坏了。
没有开启,它怎么会坏。
管事老脸一烫,竟忘了这茬!
人家有什么好恼凶成怒的,那一眼分明看他是个智障。
管事恨死了这个记录仪,没事安这玩意干嘛!
“呵呵,它可能是在你们的斗法当中损坏了。”
再三泼脏水,那就是真撕破脸了。这脸必须撕啊,要是被上面知道是他们玩忽职守,指不定被贬到什么地方呢,前边那个管事就是因为犯错被派到了鸟不拉屎的偏岛,守着家破客栈到现在都没回来。
他绝不能步后尘啊。
但是管事心下却有点不定,她竟还不怒。
“我应该付多少钱?”
呀,小孩子就是好弄,管事料想她不能证明自己,也不能反驳他,放心地拿出随身账本,“叁肆号间,无外出记录,已付金额六百下品灵石,后自动续签七个月,未付四千二!”
啧啧,管事寻思着要不要加个名头多收点,他月俸才八十灵石,这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孩出手就是上百上千啊。
又软蛋又不知事的小肥羊可不好遇到。
想想还是算了,快点将她打发走,掩盖了这件事,否则将她逼狠了,焉知她会不会直接闹到东家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