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朕偏偏就要抬举你,哼!看他们到时候怎么做。”
“抬举我?”宁溪月一下瞪大眼睛:“皇上您要升我的位份?”
谭锋:……
“哈……哈哈哈,臣妾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了,就是……就是随口开句玩笑,哈……哈哈……”
宁溪月讪讪笑着摸了摸鼻子,心中十分委屈,暗道明明是你自己说的要抬举我嘛,那除了升位分还能有什么?我不就是性子直,直接问了出来,至于你拿这种关爱智障的眼神来看我吗?
“你还真敢想,在这一点上,不愧是宁风起的女儿,和你爹很像。”
谭锋冷笑,却听宁溪月小声咕哝道:“皇上,您冤枉我爹了,若说我爹从前很敢想,现在他肯定是不敢想的,不但不敢想,恐怕已经做了佛系大臣。”
“嗯?什么意思?”
谭锋之所以喜欢和宁溪月说话,就是因为对方的话十分有趣。虽然这女人身上就没有一个闪光的优点,但不知为什么,和她相处说话,却是十分开心舒服。所以今日接待了许多大臣,又谈了一些国事后,他觉着有些乏累,便不知不觉就过来了。
进门时不许太监宫女们通报,他自己悄悄去了浴房,果然宁溪月没让他失望,当然,她自己肯定很失望,不但失望,应该也吓得不轻。
“就是……佛系嘛,我爹现在肯定每天在家给菩萨上香磕头,祈求自己能够安然告老还乡,其它的,不去求也不敢想了。”
“佛系大臣?”谭锋呵呵一笑:“说的这么好听,不过就是尸位素餐嘛。”
宁溪月无语,但是很快,心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虽然明知道是作死,可正如之前她说自己喜欢野草一般,她其实就是棵野草,给点阳光雨露就能灿烂,也不管太过灿烂后是会被精心呵护,还是连根拔起。
人活一世,要的就是个痛快,想那么多做什么?宁溪月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然后叹息道:“皇上这话说的,先前我爹犯了大错,这会子不老老实实夹起尾巴尸位素餐,难道还敢活蹦乱跳锐意进取不成?”
谭锋看了宁溪月一眼,皇帝陛下当然知道这是试探,若是别人,恐怕心里要冷笑了,但是这个女人……算了,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性情,连冷笑都懒了。
“你觉着你爹是这样想的?朕不这样看。或许你爹心中还是念着朕那大哥,所以如今朕做了皇帝,他心中怨恨,却又不敢明言,便只有尸位素餐,来表达对朕的不满,和对我那大哥的忠心了。”
“扑通”一声,宁溪月身子一软就跪下去了,连声道:“皇上,我爹不是那样忠心的……哦,臣妾意思是说,我爹不是那种愚忠之辈,他大错已成,难免畏手畏脚,所以……所以……”
“行了,你是你,你爹是你爹,无端端和朕说这些做什么?今日接见了几个大臣,好吗,大年初一,家事国事天下事,朕就没得闲儿。来你这里,可不是听你替你爹说话的。”
谭锋拉起宁溪月,却见她一脸迷糊道:“若不是为了这个,皇上来这里做什么呢?”
谭锋:……
很好,他以为自己已经很高估这女人的作死本事了,没想到她比自己想象中还能作。
“良辰美景春宵一刻,你说朕来这里做什么?”皇帝陛下咬牙切齿的看着宁溪月:“还是你觉着,朕今天晚上过来,就是纯陪你聊天的?”
侍……侍寝?
宁溪月猛然瞪大眼睛,完全没有办法理解皇帝陛下的脑回路,忽见谭锋豁然起身,沉着脸道:“罢了,朕也是猪油蒙了心,大好良辰,跑来对着一根木头做什么?”
“皇上。”
宁溪月急了,知道皇帝陛下对自己的反应不满意,可这能怪她吗?一个时时刻刻处于进冷宫和被赐死两种处境中的不受宠宫人,凭她想象力再丰富,她敢想侍寝这种美事儿吗?尤其面前皇帝可不是老头子,那是风华正茂俊逸无双的皇帝陛下啊。
“皇上不要走。”
眼看谭锋都要走到门口了,宁溪月认识到这会儿下跪应该没什么用,“色胆包天”的这货竟一下子扑过去,双手抓住谭锋胳膊,小声道:“臣妾只是太过惊讶,不是不解风情,更不是木头,皇上,您……既然您相信臣妾,何不……何不留下来……试试?”
不知是被抓得太紧,还是被宁溪月的话诱惑,谭锋停了脚步,转回头,就见宁溪月小脸涨得通红,可见说出这样的话,她也是十分害羞,但一双眼睛却亮闪闪的勇敢和自己对视,忽然间眨了眨,两排长长睫毛就如小扇子般扑闪着,仿佛在他心上轻轻挠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