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宁溪月:……这算是皇帝陛下的诅咒吗?好可怕。
又坐了一会儿,谭锋干脆下强制命令了,让于得禄和素云将桌上盘子全都收拾下去,他不由分说拉着宁溪月的手就往外走,只听对方宛如酒鬼一般的低声叫着:“不……不要带我走,我还能吃……臣妾最起码还能再吃三盘。”
“再吃你就要吐了。”谭锋没好气道,接着冷哼一声:“先前劝朕养生之道,一转眼就在朕面前暴饮暴食,你这算不算是欺君?”
“怎么可能?”宁溪月连忙澄清:“皇上是龙体,日理万机,整个大夏可都指望着您,这龙体当然不能出一点儿事了。臣妾不过是团泥巴,这泥巴已经很不堪了,要还不能自由自在的活着,多可怜啊。”
“有你这样锦衣玉食的泥巴吗?”谭锋摇摇头:“强词夺理。”
“臣妾只是打个比方……”
声音渐远,两人终于来到暖阁坐定,素云忙奉上香茶,谭锋和宁溪月对坐默默喝茶,喝了两口,宁溪月放下茶杯,看向皇帝道:“皇上今儿怎么又搞突袭?臣妾并没有接到您驾临的消息。”
“本来翻了戴贵人的牌子,谁知她身子有些不舒服,所以就临时起意过来了。”
谭锋也放下茶杯,目光锐利看着宁溪月:“原本以为你会在照月轩好好反省,没想到来了才知道,呵呵!竟是比先前还热闹啊。”
“皇上,臣妾……也没错啊,就是之前说话太直率,大概伤了皇上的心,可是……臣妾真的害怕啊,您知道我在这后宫里的处境,先前您又连着两晚上过来,赏赐那么些东西,我早就成了宫里的众矢之的。若真由着您的性子,让您在这里吃我自己做的东西,万一……”
“行了,别万一了,哪来的那么些万一,不过是你自己吓唬自己。给朕老实交代,这两天都吃了什么好东西?总不会全都吃的烧烤吧?”
“没……也没吃什么……”
宁溪月不等说完,就见春草走进来,端着盘子,上面有几样点心,福身道:“这是我们照月轩今儿新做的点心,皇上尝尝看。”
宁溪月:……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此时此刻,宁溪月在心里仰天长叹,泪流满面,然后瞪向春草:“谁让你上点心的?请示过素云了吗?”
“就是素云姑姑让奴婢端过来的。”春草微笑着,想起素云让她端点心时说的话:“虽说在这后宫中,强出头不是生存之道,但既然今晚上的烧烤已经让皇上知道了,再展露点才艺也没什么打紧的。反正咱们小主明面上的能干之处,除了厨艺,好像也没什么了。”
宁溪月:……
这里宁溪月谴责素云得意忘形的同时,谭锋已经拿起了一个春卷,笑着道:“这是什么?”
“回皇上,这是春卷。臣妾这个是用豆沙做馅儿的,外皮是和煎饼皮差不多,包好后放在锅里油炸,您尝尝。”
宁溪月也不是笨蛋,迅速领会了素云的意图,于是立刻便温婉地向谭锋介绍起来。
果然,皇帝陛下吃了春卷后,点点头道:“倒是和素日里吃得卷子差不多,只不过你这是甜的,豆沙也细腻甜美,不错不错。”
于得禄见谭锋开心,忙笑道:“是,宁常在这个可比卷子看着精致小巧多了。那卷子也不过就是个煎饼的缩小版。”
一句话说的宁溪月也笑起来,又听谭锋道:“你啊你,明明是个聪明绝顶的,不然就能想出这么多见都没见过的吃食?偏偏这些精神不用在正经事上,一水儿的外路精神。”
宁溪月也捡了个春卷吃,一面笑道:“臣妾在这后宫里,锦衣玉食,日子过得别提多惬意,份例到日子就有人发,月银也不少,这照月轩里里外外,洒扫擦拭,喂鸟烧水,哪一样需要我操心?我还用得着用什么精神在正经事上?再说了,什么是正经事?民以食为天,臣妾殚精竭虑研究吃食,这难道不是正经事?皇上饶吃了人家东西,还来说人家。”
谭锋道:“你就强词夺理吧。就你研究的这些精巧至极的东西,和民有什么关系?百姓家里有几个能吃得起这些的?”
宁溪月目光灼灼看着谭锋,轻声道:“从前臣妾不敢说,但如今是皇上治国,您雄才大略英明神武,我觉着,百姓们丰衣足食的日子不远了,只要各色吃食丰富起来,还怕她们吃不起这些?皇上想想,臣妾的烧烤和这春卷,不过是讨巧而已,真要说贵重食材,哪有一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