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长面前,她如果不堪承受那样沉重的心理压力自杀了,那么她的生命又该由谁来赔偿?”
裘英俊不悦说道:“可她的确交了我表侄子的手机,这件事情是导火索,她有脱不了的干系。”
“考场上不能携带手机,这是考场的规矩,老师不过是遵守考场秩序办事。学生跳楼是因为交手机事件挨了家长的骂,家庭教育存在着不可推卸的问题。如果今天我们处罚了这位老师那就伤了全市5000多老师的心,以后谁还敢尽心尽力的教学生?”
“难道我表侄子的命就白死了吗?”裘英俊火了。
华建敏依旧不疾不徐说道:“学生家长提出的两百万赔偿款是狮子大开口是坐地起价,学校和教育局是绝对不可能满足家长的,但学校可以有人道主义补助,但绝对不能以赔偿的名义,如果家长不愿意和学校以及教育局商量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那就走法律程序好了。”
华建敏十分坚决,裘英俊还要再说什么,市长敲敲桌子:“建敏都已经把话讲得这么清楚了,裘主任你去转告你家亲戚,如果还要闹的话就只能走法律程序了,要知道妨碍公务闹事,教育局是可以选择报警,闹事者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市长又一次做了华建敏的后盾。
几天后,裘英俊协助自家表弟操办表侄子的后事,他没有注意到在灵堂外头华建敏来过。
离开灵堂,沿着两旁法国梧桐的夹道,华建敏和申文学默默走着。
“是不是觉得我有点不近人情?”华建敏终于问道。
“或许别人不理解你,但是我理解你。法理和人情孰重孰轻?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总有牵牵绊绊的人情来往,人情怎么能够成为秉公执法的天平?如果都按人情来处理事情,那社会就乱套了。这也正是法治社会的意义所在吧。”
年轻的女老师三言两语就说到了华建敏心坎儿里去,他停下脚步看申文学,能想到的只有“知音”两个字了。
“对孩子的教育问题,学校家庭社会必须是三位一体的。但是社会上很多孩子的教育面临着家庭教育的缺失和失败,仅仅依靠学校教育是不够的。而学校在教育学生的同时,能不能对家庭教育一块也担负起引领的责任呢?”
华建敏眼里饱含欣慰:“申文学,你成长了。”
“多谢局长栽培呀!”申文学俏皮眨了眨眼睛,华建敏忍不住笑了。
德育股老冯很快将一份家长学校培训方案交到了华建敏跟前。
华建敏说道:“这份方案也要和卢教授再好好讨论一下,她是心理学的专家,能给出权威的意见,在迎接教育强市评估的时候,务必要有家长学校方面的材料充实进来,不单单是一份方案,要有丰富的过程性材料。”
冯股长表示明白,又说道:“卢教授最近生病了。”
听了冯股长的话,华建敏立即起身去探望卢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