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不得无礼!”
不等程萦发怒,玉堂真人便淡淡瞥她一眼,杨盼儿心中猛地一突,不甘不愿地瘪瘪嘴。
“此间事了,诸位道友远道而来,可以先在玉蟾宗稍作休息。”玉堂真人轻轻颔首,又把杨盼儿叫了过去,厉声道:“回去!”
杨盼儿还没欣赏够对方的脸色,哪里情愿,可对上师父的满面怒容,又不得不乖乖听话。
然而两人才御器飞到飘渺峰,还没到洞府,玉堂真人便已是面如土色,“哇”地吐出数口鲜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师父!”杨盼儿大惊失色,连忙扶住玉堂真人,满脸不可思议,“怎,怎么会这样……”
玉堂真人摇摇头,“我虽小胜一筹,但也和程一鸣两败俱伤,先前不过是硬撑着一口气……”
杨盼儿眼眶发红,玉堂真人轻叹道:“盼儿,为师这伤得要好好修养几年,你师兄已经开始闭关筑基,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这段时间,就不要再惹事生非了。”
“师父……”
杨盼儿刚想反驳,玉堂真人正色道:“你这个脾气,需要好好改改!”
……
演武堂外,玉堂真人走了,热闹也都看够了,秦紫嫣轻吐一口气,长叹道:“真是大开眼界,原来金丹期的斗法是这样的。”
骆青离点头赞同。
难怪说修士到了金丹期才算得上是高阶修士,相较起来,炼气和筑基确实是不够看的,而且越是见到高阶修士的能力,越是能让人心生向往。
秦紫嫣见自家师父正看着玉堂真人离开的方向,忍不住问道:“师父,怎么了?”
和硕真人摇摇头,“容玉堂那老家伙,又在逞能了。”
骆青离和秦紫嫣没听明白,和硕真人也不打算解释,反正容玉堂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也没让玉蟾宗失了颜面,至于其他的,谁还关心?
一鸣真人倒在地上好半天没能爬起来,这次上门挑战输得太惨,程家颜面大跌,而周围还围着一堆看笑话的玉蟾宗弟子,更是让人觉得恼火。
程萦握紧双拳忍了又忍,如何也没能忍住,目光扫视一圈,高声说道:“我程家再下战帖,可有筑基期弟子愿意迎战?”
一鸣真人看了眼程萦,闭了闭眼没有反对,蓝衣美妇沉吟片刻,也表示默许。
掌门雁北真人面露无奈,玉蟾宗弟子更是不满到了极点。
“这算什么?老的打不过,如今小的又要来?”
“程家这是输不起,就非要从别的地方找回点面子吧?”
“也不看看这里是哪,我玉蟾宗大门大派,随便拉个筑基弟子过去就能把他们秒成渣渣!”
早前玉堂真人的大获全胜让玉蟾宗弟子自信心爆棚,如今说起风凉话来也是张口就来,满是不屑。
程萦扬手一指,“废话少说,有没有人应战,给个准话!”
她身后十数个筑基修士也纷纷站了出来,斗志满满。
这态度可算是把人激到了,围观群众之中,有筑基弟子越众而出,高声喊道:“今日便让你们领教领教玉蟾宗的实力,到时候输了,可就别怪我们不懂怜香惜玉!”
既然有人应战,这斗法场地便又从室外转到了室内,从金丹期变成了筑基期,更多的弟子涌入演武堂。
和硕真人挥了挥手转身,秦紫嫣问道:“师父,您要走了吗?”
“筑基期的比试没什么看头,有掌门看着就够了,你要想观战那就继续留下来吧。”
秦紫嫣微微福身,和骆青离一起进了演武堂。
场外再一次设起了赌局,仍旧是多数人买了玉蟾宗弟子胜出,秦紫嫣和骆青离都没去凑热闹,只是在斗法场外观战。
程家第一个上场的就是程萦,筑基初期修为,她一身红衣,手捧一朵红莲,面容娇美秀气,身姿丰盈婀娜,然而目光却凌厉如刀,而她的对手也是一个筑基初期的男修,扛着一把大砍刀,气势汹汹地飞上斗法场。
“厉师兄,把她打趴下!”
“你可千万不要手下留情啊!”
“厉师兄,我的全部身家可都压在你身上了,不要输啊!”
场下呐喊助威之声不断,那位厉姓男修自信满满地摆手,朗声笑道:“好说好说,哥保管让你们赚得盆满钵满!”
程萦冷冷一笑,“丑人多作怪。”
“臭娘们,你说什么?”厉姓男修双眼微眯,提起砍刀就杀气腾腾地冲了上去。
程萦面色不变,素手轻抬,红莲于半空中袅袅绽放,红光如水倾泻而出,那厉姓男修的气势忽然一顿,动作也不知怎么的越来越慢,最后竟两眼一翻,倒头晕了过去。
演武场内忽然一静,针落可闻,所有人都怔怔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修,好半晌才爆发出阵阵质疑声。
“怎么回事?厉师兄,你趴着干嘛,快起来打倒她啊!”
“不对,厉师兄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臭娘们你耍诈!她绝对耍诈了!”
嘈杂人声鼎沸,程萦牵扯着唇角不屑冷笑,而一旁站着的程家修士也都讥讽地看着他们,就好像在看一群跳梁小丑。
作为裁判的雁北真人上前探了探厉姓男修,沉默了一瞬宣布:“程家胜。”
这个结果所有人都不满意,但雁北真人是掌门,他都这么说了,门下弟子也只能选择相信。
可是之前买玉蟾宗胜的弟子却是全都赔了进去。
“还有谁来战?”程萦站在台上,懒洋洋地睨向众人。
又有一个筑基初期的男修跳了上去,“就让我来领教领教!”
赌盘再一次开盘,众弟子仍旧一窝蜂地买了玉蟾宗胜。
“上一把不过是巧合,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没错,我玉蟾宗人才济济,不信还打不过一个筑基初期的女修!”
“玉蟾宗胜,这回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