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问,我总觉得他这病来得蹊跷,不像瑶丫头说得那么一回事!”
什么蹊跷不蹊跷,不就是你给吓得么?
陈菊不张嘴,方张氏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便道:“平日我也凶横儿,没见横儿这么不经凶的,突然得这病,肯定主要原因不在我这里,你多找几个大夫问问,有益无害!”
反正问大夫几句话,又不用花钱。
方张氏这话自认还是有几分理的,可是陈菊听不进去,落在她耳里,就是到现在她还在推卸责任。
不过她也懒得再争辩什么了,横了方张氏两眼,便抱着这些宝贝急匆匆的离开。
方张氏直接呆愣当场,脸沉沉得快要滴出水。
如今这个陈菊,说给她白眼就给她白眼,哪有半点做人媳妇的样子。
她更气的事,这话不但有理,也存在着挑拨的意思。她感觉方横的病一定不是她吓出来的,倒跟那瑶丫头有脱不开的关系。依着陈菊对大房的不满,她这么一提点,陈菊定是不依不饶的会去找大夫确认的,谁料挑拨不成,反遭白眼!
可恨,实在可恨!
就因为方瑶给她指了条“财路”她的心难道就真跟大房拢在一起了么?
她哪里知道,陈菊是恨大房,到现在也恨。可是横儿的病还需要方瑶照看,她就算再恨,也不敢再触方瑶的霉头了。
陈菊进了城,方瑶便再开了一幅安神的汤药,想让方横先稳定下来,好好睡一觉。
不过药是开了,她却没有熬,而是拎着药包去找方张氏。
看到桌上冷不丁从天而降的药包,方张氏直接拧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看不懂吗?这是给方横喝的药,你把它熬了,再给方横喂下即可!”
“我熬?”方张氏的嗓门一下子就尖了起来,“你没说错吧?”
她自打进了这方家门,就鲜少做这样的事,两个儿子成家后,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了,百八十年没进过厨房,现在叫她熬药,有没有搞错?
“你不熬,谁熬,婶子不进了城了么,二叔又不在,家里就你一个闲人,自然就你做了。”方瑶睁着晶亮的眼睛,无公无害,无比纯真的看着方张氏,那语气,那神态,极是理所当然。
方张氏却是气得嘴都抽搐了:“这屋里屋外的就我一人是闲着么,你呢,圆丫头呢,小正呢,还有你那个娘呢,不都在家里头呆着么?”
“你可是又忘记了,你我虽住一个院子,可也不是什么一家人了。我娘要做早饭,我姐要挑水,小正嘛,这天气太热,白老大受不了直唤唤,这不,正给白老大冲澡呢!”
所以谁也没闲着。
方张氏听了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做饭是事,挑水是事,怎么给白老大洗澡也是事了,且比方横的病还重要么?
她横目一扫,落在方瑶的身上:“那你呢?”
“我?我的事就是给方横开药,这药已经开好了,因此我的事也做完了。”
“你开药那也叫事?”方张氏气得脑门冲血。
“不然你来开药?”方瑶勾唇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