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娘,那不是告状,那是事实。她太过份了,不得不重办!”方瑶道,“你把里尹和小田叔他们刻意支走,不是还想为她求情吧?”
李月兰轻轻一叹,知道她若再为陈菊求情,孩子们定是不同意,可若不求情她心里又不安。只得硬着头皮央道:“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什么?”方瑶惊呼。她就知道李月兰阻止她揭陈菊的罪状就是想再给她条生路,她就不明白了,陈菊对她们做的,随便其中一件,放在别人身上,早就把陈菊给撕得粉碎了。偏到李月兰这里,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机会,这到底是为什么?
人的善良总该有限底,而李月兰的,是完全没有底限了。
不止是她,其他两个孩子也不同意再给陈菊机会。
李月兰叹道:“我也恨她,气她,怨她。可她到底是你们二叔的妻子,现在方横又是这种情况,她若再有个什么,你二叔的家可就散了。难道你们真要毁了你们二叔的家么?”
再留陈菊,不过是看在方长远的面子上罢了。
这番话,让方圆几个都生出几分犹豫。陈菊再可恨,可二叔是无辜的,他待她们如亲子,不能不顾忌他的感受。
可就这样放过陈菊,心里又着实的不甘。
方瑶想了想道:“总不能因为二叔,由着她这么欺负我们吧?”
“是啊,娘,她太可恨了,今天饶过她,明后天她还会来找咱的麻烦的。”陈菊那个人根本不知道感恩惜恩,前面几件事情,东窗事发之后,她也就是老实了一段时间而已。骨子里是不安份的,早晚会再来生事。
方正觉得没必要再饶陈菊了。方圆也是同一个想法。
李月兰被孩子们说得心也是慌慌的,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今天放过陈菊,以后搞不好今日的事还会再来一次,那可如何了得。
方瑶道:“娘,我们不追究,不找她算账,是因为二叔。可她知道这些么,她只当以为是我们心虚了,不敢拿她怎样,日后更嚣张。所以我真觉得不必再对她留情了。”
“说到心虚,瑶儿,我倒有一件要问问你,方横那病真是你扮鬼才吓出来的?”李月兰问道。
方瑶也不瞒着:“确实有我一半的原因。可这归根究底,也是她们先心术不正。要是不推我下水,置我于死地,又怎会有后面的事。再者,我也没有刻意去扮什么鬼,是方横做了亏心事,把我推下水,以为我淹死了,看到我回来,误将我认成鬼的。说来说去,是他们害人害己,有今日这局面,纯是咎由自取,与我何干!”
“这么说来,方横这病其实不关你祖母的事,真是因为你才得的。”李月兰喃喃自语,完全没把方瑶后面的说的话听进去,只当她的女儿害了方长远唯的独苗,心里深深自责着。
“娘,我是吓到他了,可他后面也是被我治好了的。祖母那一吓才是发病的引子。”方瑶说这话也不是推卸责任,只是实事求事罢了。但李月兰听不进这些,一心觉得是她们害了方横,便道:“既是方横的病因你而起,咱就更不能追究你婶子了。瑶儿,听娘的,别去找她算账了,这事就此揭过吧!”